楚昭游宁可放弃枇杷,也不能放弃加厚龙袍。
他偏不换,走到崔庚面前,抢过笔,把上面那行“减少供应”划掉。
朕只是想多吃几颗枇杷而已,又不是什山珍海味。
说起这个,摄政王最近打着请朕吃饭由头,疯狂支出伙食费,好像换个人似,有时候
萧蘅最近时常请楚昭游吃饭,知道,以为他在追求楚昭游,不知道……比如楚昭游,他就觉得摄政王居心不良。
山珍海味频率总是与体重成正比。
二月下旬,宫人都卸下厚厚冬装,改为较为轻便春装。
楚昭游看着薛公公手里崭新样式精美春季龙袍,抱着自己双层加绒加厚旧衣,留下忏悔泪水。
“乍暖还寒,最难将息。”楚昭游挣扎,“衣不如旧,朕觉得自己最近有得风寒预兆。”
楚昭游边思考,边进食,趁没人伺候,紧张地摸把肚子。
崽啊,你可长慢点吧,衣服都遮不住。
楚昭游长长地叹口气,更加紧张地进食。
他最近喜欢上吃枇杷,二月枇杷果还没完全熟透,但贵为天子总能吃到第批成熟枇杷,楚昭游也不挑,酸甜都能吃。
很多时候,酸更讨他欢心。
望。
忽然间,所有仇恨消逝干净,曾经恨之入骨先帝,随着这认知,变得微渺如尘埃。
摄政王所求不多,所顾不多,算来算去,求是楚昭游,顾也是楚昭游看法。
脸颊痛,楚昭游轻嘶声,摄政王为什老是捏他脸?
难道朕胖在脸上?
薛公公看着楚昭游红润脸庞,清亮嗓音,陷入为难。
崔庚在旁记录:“陛下日啖三斤枇杷,美名其曰预防风寒,今日偶感风寒征兆,可见枇杷无用,乃以讹传讹,福宁殿应当稍减枇杷果供应。”
楚昭游假装没听见崔庚拆台。
他发现,崔庚此人,当真是点君臣情都没有,就是彻头彻尾摄政王*细。
当他崔庚激他干某件事时,定有阴谋。
枇杷酸甜生津,可以止吐预防风寒,乃是开春第果。自崔庚把陛下喜欢枇杷这点记录在案后,枇杷从远点南边运到京师,第站首先供应福宁殿。
楚昭游心里唾弃自己,什骑红尘妃子笑诗他也背过,怎能如此堕落。
他熟练地剥着果皮,露出橙黄果肉,去核扔进嘴里。
朕唯能做,就是自己剥皮。
三天后,他指甲缝被果汁氧化染成褐色,宛若个朴实地道农民。
没有啊,今早照镜子时还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楚昭游回宫时候有点愁,本来打算去宫外背首《江南好》,暗示自己想下江南,被苗若秋打岔,目没达到,还被迫圆个谎。
朕说这多谎,迟早得崩,他要趁早做打算。
还能找什理由长时间出门?
楚昭游天马行空地想,如果他说,替先皇赎罪,亲自去沿海给摄政王找解药,这个借口摄政王会不会感动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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