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给摄政王收拾包袱,怎到头来变成他行李。
他们出行都有下人收拾行装,用不着自己来,因此包袱里就装个意思,都用不上。
楚昭游翻到几件衣服,甚至看见他给摄政王借那套白衣。
京城富贵人家,洗衣用胰子都是上等品,除皂荚外,还混入各种香料,使衣服晒干之后,自带股香气。
摄政王和楚昭游也不例外,尽管他们不关注这些细节,下人总会帮他们办好。
卖早餐小摊再起早贪黑,也没有这个时辰就开始磨豆浆,泡好黄豆倒是有。
萧蘅用钱叫醒客栈后厨,让他给楚昭游加工豆花。
涉及楚昭游饮食,摄政王亲眼在旁边盯着,把厨子吓得冷汗涔涔。
“停。”摄政王不耐道,“来。”
就按照厨子这个转石磨速度,今晚什时候才能睡着?
那叫醒摄政王有什不可以?
没有。
萧蘅警觉性高,楚昭游刚叫声“摄政王”,他就完全清醒,但是听到接下来句“朕想吃豆花”,他决定再等等。
看看楚昭游到底是憋着坏儿找麻烦,还是……
是真想吃。
那就是朕没把摄政王治好,他还是个傻子。
小镇是各地往来京师个重要落脚点,入夜后还陆陆续续有客人投宿。
夜色渐浓,万籁俱静,街上赶路人绝迹,底层大堂也只亮着盏灯,小伙计打着瞌睡守门。
切都十分安静,似乎发出点声音都是对夜色亵渎。
唯有客栈最贵间上房,楚昭游倏地睁开眼睛,眨巴几下,把身边人推醒。
白衣是陆勃,洗衣服下人可能不知道它已经归属于摄政王,在皇陵时候和主子分开洗,分开烘干。收衣服人又眼尖,把衣服收到楚昭游屋子。最后,薛公公把他装进楚昭游
摄政王用上内力,把两百斤石磨转得周围生风,过滤时手掌握住滤布拧,三下搞定。
厨子从来没有做过这快豆浆,点卤时候自己还没睡醒。
萧蘅把快成型豆花浸入冷水,捞出来时已经冻上。
按照萧蘅要求,厨子连分六碗豆花,咸甜不添加,各种味道来遍。
楚昭游在房间有些无聊,先是来回踱步等萧蘅,接着看见椅子上包袱,心血来潮把它拆。
萧蘅认命地掀开起身,盯着楚昭游认真黑白分明眸子,问:“还有吗?”
“暂时没有。”
萧蘅脑门紧:“暂时?”
“朕保证暂时没有。”
摄政王气竭,也只能吩咐亲卫注意,自己下楼去给楚昭游找豆花,谁让他想方设法要和人家睡间。
他小声而苦恼:“摄政王,朕想吃豆花。”
不吃接下来睡不着。
楚昭游在黑暗中,眼巴巴地瞅着摄政王,又推下。
他发誓绝对不是故意为难摄政王,就是突然就半夜醒,疯狂地毫无预兆地想吃豆花。
他只是纠结会儿,就明白,不是朕想吃,是摄政王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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