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
顾长衣把沈磡扶到床上,坐在床边帮他揉着太阳穴:“还有哪里难受?”
沈磡见顾长衣着急样子,有些不忍心演下去,他闭上眼,眼前浮现顾长衣在烈日下赶路,昼夜颠倒,风餐露宿地搬石头样子,狠狠心,重复遍,“就是头晕。”
顾长衣心沉,沈磡是极能忍性子,若非忍受不,不会跟他叫苦。
“
沈磡有些郁闷,顾长衣好像全副心神都在殷雪臣身上样子,难不成也是因为他脸好看?
原本想等顾长衣休息天再装病,沈磡等不及,他迫切想把顾长衣注意力从别地方拉回来。
他有个不好预感,在不断催促他带顾长衣离开瀛阳。
沈磡向相信自己直觉。
“媳妇,头有些晕。”沈磡晃晃身子,胳膊勉强支在桌子上撑着额头。
沈磡有些吃味儿,殷雪臣不过和顾长衣见过几次面,顾长衣为他来到瀛阳不算,竟然还考虑把无涯境秘密告诉他。
沈磡很解顾长衣,若非在犹豫,定然口回绝,什考虑三天,根本不需要。
沈磡喟叹声,抱住顾长衣腰。
顾长衣忽然条件反射挡开沈磡手,意识到沈磡早上刚抱过他,就算再抱百遍也察觉不出来,他暗道自己草木皆兵,有点过。
沈磡征下,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
沈磡提壶薄荷茶进来,问道:“喝吗?”
顾长衣用力搓搓脸,让僵掉神色恢复如常:“不喝,殷大人说体质不适合喝薄荷茶。”
“什体质?”
顾长衣:“过敏。”
沈磡把薄荷茶扔:“他还说什?”
头晕?
顾长衣心里紧,再也顾不上别,沈磡身体直壮如牛,没有小病小痛,第次这样难受。
他凑近沈磡,伸手在他额头摸下,没发热。
没感冒没发烧,怎会头晕?
顾长衣越来越紧张,他喊道:“暗七,请郎中。”
顾长衣脸色变,他知道是沈磡在说无涯境,但是他很难不联想到怀孕事。
连沈磡这个刚清醒傻子都知道道理。
正常人能大隐隐于市,布郦族只能小隐于林。
双重怀璧,他还能过正常生活吗?
顾长衣:“知道、知道……你不要再说。”
顾长衣下意识摸摸肚子,发觉那里跟平时样平坦,没有人看得出来,瞎编道:“没什,他想知道明日楼怎运输粮食,没告诉他。他让再考虑几天。”
沈磡皱眉,殷雪臣既然动心思,说明有所怀疑,他背后代表着朝廷,而明日楼直避免和朝廷打交道,不受朝廷监管。
朝廷是权利欲最膨胀地方。顾长衣秘密知道人越少越好,他所有异常都由神出鬼没明日楼兜着,但是殷雪臣推理能力强,再待在瀛阳,明日楼也有兜不住天。
“你能为瀛阳做都做,们离开瀛阳吧。”
顾长衣心不在焉:“答应殷大人再考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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