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居。
没错,是他们院子。
但是他们院子里定是沈磡吗?
沈磡把他反应尽收眼底,有些无奈。
顾长衣手掌扶着门框,假装在看门上对联,叫道:“沈磡,过来。”
沈磡:“……”
欧阳轩:“之前就分析,顾长衣他没把你当相公,你们接触也不深入,对待弟弟,跟对待丈夫,那眼神能样吗?”
他不怀好意地从桌案底下抽出打画册,“喏,没事看看。”
说完,他贴心地把空间留给沈磡。
沈磡翻页,耳根子烫,连忙盖上。
致沈磡命。
沈磡:“得治。”
欧阳轩:“嗯。”
沈磡:“怎治?”
欧阳轩惊讶:“你真以为是神医啊?”
这不就分清?
沈磡:“你觉得这就够?”
若真把个人放在心上,他言行颦笑都是特别,怎会分不清。
当然,沈磡知道目前不能要求顾长衣多看重他,但是——
反过来想,顾长衣连人都分不清,看着哥哥想弟弟,看着弟弟想哥哥,他如何在顾长衣心里做到独无二?
客源是被顾长衣抢走半,今天尤其严重,因为江南酒楼卖菜倒计时三天。
“你说,把你股份作为筹码,挖顾长衣跳槽如何?”
沈磡:“合着你怎都不用出?”
欧阳轩开个玩笑,他还不解沈磡,主厨是个力气活,沈磡怎会让顾长衣直从事。
欧阳轩正色道:“脸盲有多严重?”
沈磡没动,自虐般地想试探顾长衣到底能不能自己判断。
这时,顾长衣余光瞥到沈璠从对面出来,和他起还有柳清莲,沈璠叫她声“母亲”。
这就很明白
他并不想逼迫顾长衣做那种事。
但是,看看也无妨。
……
顾长衣回到家时候,看见沈磡发间小辫子拆,玉坠藏在衣服里只露出截绳子,绣小狗外衫也换成另件。
他脚步猛地顿,后退步,抬头,看匾额。
沈磡:“已经命人从杭州请回姜神医。”
欧阳轩眼珠转,突然道:“你有没有听过句话,生孩子包治百病。”
沈磡:“你有病?”
顾长衣怎生孩子?
欧阳轩:“当然没忘他是男,意思是……你们还没洞房吧?”
他想顾长衣爱上他,首先得让顾长衣分清他。
他定要治好顾长衣这个毛病。
这些考量沈磡压下不表,说另个顾虑:“要是有人给他设陷阱,让他故意认错人……”
他不能让顾长衣偷懒用旁门左道来分清他们,长此以往形成过度依赖,只认发型和衣服,靠自己更难分清。
欧阳轩咋舌:“这个弱点致命。”
沈磡郁闷:“他连易容后样子和李峦都分不清。”
欧阳轩安慰道:“可能是时间久记忆错乱。”
沈磡静静地看着他。
欧阳轩看着他发型,忍忍笑。
“顾长衣他也知道自己分不清,主动给你做记号,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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