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言不发,默默地把石头倒出来,在管事那里记个数,拎着筐往河边走。
麻绳摩擦肩膀,微微刺痛,来回几趟之后,痛觉更深。
顾长衣抿嘴,自己未免太细皮嫩肉,有点羡慕旁边几位肌肉扎实
兄弟。
搬
顾长衣背着他大竹筐,排队在最后。
“你注意点啊,摔不负责。”
“好。”
轮到顾长衣,他打开筐,块
块往里装石料,这些石料切边整齐,在山上加工过,每块大概两三个砖头大。
装满之后,顾长衣盖上盖子瞬间,嗖地把石头都收进无涯境,只留下
小块压底。
顾长衣赶到码头报名,不只是为打工,他听说玉顶山
石料是没主
,任何人都可以去运。
他明面上搬砖,暗地里收进批,等时机合适
卖出,无本买卖,非常合算。
码头排队人有十几人,顾长衣飞快凑上去,被老板拎出来:“小姑娘凑什
热闹。”
顾长衣:“力气大。”
老板:“这倒是看不出来。”
说,会提什
?”
沈磡面无表情:“只做正当生意。”
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得太直白,谭屏笑起来:“陪下
盘棋,价格由棋局定。”
这就成交?欧阳轩抱臂站在
旁,觉得谭师傅要亏
,他就没见过下棋能赢过沈磡
。
两炷香后,沈磡落下枚白子,局面微微逆转,由沈磡稳赢
局面变成死局。
他假装艰难地背起竹筐,两边麻绳勒进肩膀,步伐踉跄,走
几步,才稳住重心,额头上冒
层细汗。
“小看你,力气不错。”老板夸赞顾长衣,“跟着前面
人走。”
顾长衣两手压着麻绳,才能让绳子有负重紧绷感,等人少
,他悄悄放开绳子。只背
小块石头,肩膀居然就有点酸,顾长衣盯着前面十几人,有青壮年,也有老年人,平头百姓只要还有
口气,就得出来谋生。
顾长衣眨眨眼,眼眶有些酸涩。
老板重修祖宅,地势偏高,群人背石头上去,累得连说话
力气都没有。
顾长衣:“您让试试,要是
不行,您再赶
走,行吗?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
,
父母双亡,还有个弟弟要养,弟弟中午都没吃上饭。”
全是大实话。
老板被番话勾起恻隐之心,想起自己远嫁
姐姐,未出阁时也对自己这般好,他道:“行
行
,让你试试。”
顾长衣:“谢谢老板。”
拨二十人凑齐后,
艘船从河面开过来,吃水很深,行驶缓慢。靠岸之后,老板指挥工人去船上卸货。
谭屏眼睛眯,他果然没看错人,对方不怕他喊出天价,而是放水让他家财万贯过个好晚年
。
他是个臭棋篓子,输才会漫天要价,便宜这后生
。
“要
个庄子,需得在……”
要求不多,很容易办到。欧阳轩看着从头到尾脸淡然
沈磡,
时竟然不知道,他是出于善意放水,还是
落子就看出谭师傅是个臭棋篓子,故意不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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