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时间就听说顾长衣婚事,侯府伯府联姻,不是他这个升斗小民能置喙,且春闱将近,他便将心思都放在科举上。科举结束
那人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跑到顾长衣面前:“顾姑娘,你还在生气?”
顾长衣扫眼,对不起,想不起来是谁,便绕过他:“有事。”
孟舒笙小跑跟上:“那日在绿菱湖,不是不救你,、不识水性,有心无力……”
顾长衣停住,上下打量他,原来你就是孟舒笙啊。
孟舒笙不是京城人士,家底微薄,原主愿意跟他凑块,并且资助他,无非就是觉得这人千里迢迢来京,沿途见识增广,饱读诗书,可能对他寻找布郦族有益。
顾长衣露出笑容:“谢谢老板,老板真好。”
他高兴地踏出门槛,盘算着中午干脆不做饭,买现成回去。
店老板看着顾长衣欢快背影,抹把汗,喃喃自语:“谢谢,你才是老板……”
完蛋,他好像把主子送夫人衣服都买回来。
……
顾长衣早上拎着包袱出门,没走两步就看见家略眼熟成衣店,裙子风格和贵妃送很像。
他便进去试试运气。
谁知老板格外好说话,按进货价收顾长衣衣服。
顾长衣喜出望外:“家里还有十套。”
不是他不珍惜贵妃礼物,实在是……没脸穿。
然而孟舒笙跟原主在起,天天就会仿造诗经作诗,酸得很,原主没读过诗经,以为他有些才华,将来能入翰林院,帮他查资料。
顾长衣笑着看他:“春闱结束?”
孟舒笙总觉得顾长衣对他态度哪里不样,但是见顾长衣笑容,便将所有疑惑抛在脑后:“嗯。”
顾长衣话里有话:“那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已经成亲。”
孟舒笙惭愧地低下头,“怪,没能早日中举,向令尊提亲。”
顾长衣今天出来只想干些简单活计,麻痹承平侯,比如去码头卸货。
干活之前,他得去买个超大编织筐,带盖子那种。他把货物放在编织筐然后收进无涯境,就没人看得见他筐里究竟有什。
顾长衣找圈,见到竹筐都不太满意,缝隙太大,不够隐秘。
他从家杂货店出来,突然被人叫住。
顾长衣加快步伐,开玩笑,脸盲遇到打招呼路人最好是当没听见。
二十套衣服,粉红、粉绿、粉紫……非常少女,像大直男给女朋友挑裙子。
当然,他没有讽刺贵妃直男意思。
衣服款式漂亮,做工精细,看就是上心,贵妃没有给他选嫁为人妇后稳重成熟衣服,而是把他当小姑娘样体贴,顾长衣非常感激。
感激是真,没脸穿也是真。原主衣服里,顾长衣勉强接受白色、大红两种颜色,粉色真受不住。与其闲置着,不如换钱给沈磡买午饭,相信贵妃不会怪他。
顾长衣说还有十套,老板似乎是想起什,脸色几不可见地僵下,硬着头皮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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