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往上撸撸,看看大腿。
沈磡看着这熟悉幕,想起绿菱湖边初见,目光沉下。
顾长衣终于在大腿发现道细小结痂划痕:“这里,谢谢。”
沈磡大掌按着伤口附近,表情变得视死如归。
他低下头,却像捧着碗羊奶冻,还没吹凉就被若有似无奶香搅乱呼吸。
难道真要在顾长衣面前表演傻子放风筝?
蹦蹦跳跳欢声笑语……?
他想象下那个画面,不忍直视地把风筝塞回顾长衣手里。
要起啊?顾长衣皱眉,夸张地捂住自己小腿:“受伤,走不动。”
沈磡看着他浮夸演技,像是克服某种心理障碍样,蹲下去,神情紧张地道:“受伤,疼,吹吹就不疼。”
顾长衣身上怎哪哪都这软。
沈磡闭闭眼,突然觉得放风筝更能接受,他捧着块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扔。
实际上他没扔,还握得死紧。
沈磡撩起顾长衣裤管,反正都看过几次,也不能算占便宜。
顾长衣没想到沈磡这认真,“不不不,自己来就行。”
沈磡打定主意不放风筝:“哪里疼?”
顾长衣心里纠结,要是拒绝沈磡会不会打击他积极性和自尊心?毕竟傻子会事情不多,可能受伤给吹吹就是为数不多技能之。他想教会沈磡更多事情,就必须从各种小事鼓励他。
顾长衣目光转圈,他小腿上哪有伤口,脚踝上倒是被草叶子割到小伤。但是沈磡要帮自己吹吹,吹脚踝多羞耻啊,这不欺负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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