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琎:“圣上命赶回西疆,恕不能登门道谢,以此玉佩为信,顾姑娘有事可遣人去西疆找帮忙。”
顾长衣见他坚持,只好收下:“多谢将军。”
王琎和殷雪臣两个男人,跟顾长衣个女子不好交谈太久,很快就没话题,顾长衣回到车上。
王琎看着顾长衣马车离去,低声与殷雪臣道:“如此有胆有识姑娘,居然嫁给……唉。”
殷雪臣客观道:“这倒未必。”
顾长衣:“不委屈,真。”
沈磡蹲在旁看蚂蚁搬家,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马车从宫门离开,经过午门时,恰好碰见刚面完圣王琎将军。
王琎洗刷通敌冤屈,官复原职,罚俸年。他和殷雪臣起出来,看见承平侯府马车,连忙拦下:“里面可是大公子和大——”
顾长衣没等他说完就探出身子:“王将军,殷大人。”
外男不宜在后宫久留,午时他们就出宫。
贵妃给两人都备礼物,沈磡是八套春夏常服,缎面做工皆是上等。顾长衣是几盒燕窝阿胶红枣……甚至有两盒很明显是贵妃准备自己吃,临时加赠给顾长衣。
顾长衣心虚:啊,其实并不是很需要燕窝阿胶红枣……
顾长衣:“贵妃娘娘,这些……”
明贵妃捉住顾长衣手,低声恳切道:“磡儿就交给你,有什需要,尽管让沈威来找。磡儿这辈子太苦,你答应好好照顾他。”
王琎不太懂,“怎说?”
殷雪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君若是立不起来,女子当立则立。”
王琎恍然大悟,也是,若沈磡是个能人,刚才跟他们寒暄应当就是沈磡,哪里轮得到顾长衣出头。
殷雪臣负责审理案子,审完他般就不会再跟案子相关人员交游,以此避嫌。
王琎抱拳道:“顾姑娘舍生取义,冒着风险为鲁副将传信,又因王某庭审耽误吉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将来若是有用得上王某地方,王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长衣摆摆手:“举手之劳罢,即使没来,大理寺也会秉公办理,为王将军澄明事实。”
大理寺卿殷雪臣就站在旁,那张脸如冰雪严寒,听着顾长衣吹捧不为所动。
顾长衣挑眉:“怎,殷大人觉得说得不对。”
殷雪臣:“总有大理寺力不能及之处,顾姑娘谦虚。”
顾长衣对上贵妃双美目,从里面竟看出片水光,他张张嘴,道:“会,发誓。”
他手腕紧,垂眸看去,贵妃把自己翡翠手镯褪下来,套进他腕上。
他手比贵妃要大些,套进去时候勒红骨节,白里透红皮肤将翡翠衬得高贵透亮。
翡翠价值不菲,顾长衣言不发地任贵妃给自己戴上,没有拒绝。他觉得自己这时候拒绝,贵妃眼里水光就会凝成泪水。
“磡儿很聪明,他不懂,你多教教他,他会明白。”明贵妃闭闭眼,抱住顾长衣:“知道委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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