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安慰五年前裴容,只能把他拥入怀里。
长夜悠远,秒秒,像火舌吞噬张张纸钱,腾起火焰映在两个人靠在起人眼里。
赵姨骨灰葬在她女儿墓地旁边,她生前就约定好。
裴容把疗养院东西收拾回家,耐心地陪周蹲蹲。
陆擒在办公室把积压工作处理好,刚刚准备下楼,居然看见裴容带着蹲蹲坐电梯上来。
江焱把裴蹲蹲抱走,让裴容去换身白衣服。
裴蹲蹲红着眼眶问江焱:“江叔叔要是追到喜欢人,是不是也不会回来?”
裴蹲蹲解每个人重要东西,大人好像总喜欢给小孩子说秘密。
这样担忧,他不会拿去问爸爸,因为他知道爸爸最爱他。
江焱斩钉截铁:“江叔叔会把喜欢人带给裴哥过目,永远是你江叔叔,裴哥打电话就会出现。”
……
尽管陆擒恳请挽留,裴容依依不舍,赵姨生命在个月后傍晚,走到尽头。
“好好生活。”赵姨留给裴容四个字。
已经比裴容预想要好,他也有充分心理准备,冷静地给赵姨换寿衣,盖白布,办死亡证明。
按照赵姨老家惯例,点炷高香,烧晚纸钱,香不灭,火不歇,直到魂归故里,躯壳归尘。
,小时后,再由裴容带回家,俩人换班。
往后周,皆是如此。
裴容有次回去,发现陆擒给他猫放东北金渐层视频,试图照虎教猫,虎虎生威。
陆菠萝帮橘子叼来大棒骨,直起身子对着电视哈气,差点拳穿过屏幕把咆哮金渐层打跑。
陆擒:出息,窝里怂。
这晚,江焱照顾蹲蹲,陆擒陪裴容烧纸钱。
裴容被烟熏得红眼眶,陆擒轻轻捂住他眼睛:“给晚上烧纸钱名分,行吗?”
“随你。”
裴容嘴硬着道,出声,眼泪突然涌出来。
陆擒把他拥进怀里,任泪水打湿他胸膛,没有出声安慰。手拍着他后背,手将纸钱投入火盆。
恰好是陆擒带裴蹲蹲换班时候,裴蹲蹲头次没有看见赵姨,焦急地问奶奶去哪。
还没得到回答,裴蹲蹲呜呜哭出来:“奶奶是不是不会回来?”
裴容给他擦眼泪:“爸爸是不是告诉你,奶奶也有女儿和孙子?她们现在来接她,蹲蹲让不让奶奶跟阿姨团圆啊?”
“让。”裴蹲蹲抽噎着道,“奶奶每天都想阿姨,因为、因为阿姨是奶奶最重要人。可是蹲蹲想奶奶怎办呜呜——”
“蹲蹲也是奶奶最重要人。”
裴容承认,如果没有看起来不太聪明陆姓猫人,他很难在赵姨日益衰弱事实里,还能每天保持乐观心情跟蹲蹲互动,给他讲睡前故事。
陆总是不太聪明吗?
可能是故意。
故意再找只猫,故意说些愚蠢话,让裴容每次从疗养院回来,崽两猫朝他奔来,心情翻天覆地。
陆擒和蹲蹲让他咸鱼日子鸡飞狗跳,把些失落情绪挤得无处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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