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折寒抬头,看见扇窗户帘子拉开,有些困倦露露出现。
他忍不住回忆起上次这样情景。
夜风,窗台,围墙,露水。
和他迫不及待心情。
钟侓打开窗户:“哥说你们十二点只发短信肯定在飞机上,说也可能是应酬太多。”
乡下空气净化能力强,四面是山,硫气和烟味被寒风沉淀之后,渐渐消散。
霍折寒开口:“怎不叫你老婆开门?”
陆自明反问:“弃神不是夜猫子吗?”
“早就不是,你老婆让他早睡。”
死道友不死贫道时候又来,如果他们只有个人来,那当然是悄悄打电话叫醒老婆,让他出来开门,说不定还能牵着手在灯笼高挂路灯彻夜晚上蹭波守岁尾巴,然后出现时候惊艳下家人。
霍折寒回家,与母亲和霍喻吃年夜饭,给家人发红包,霍喻拿到三个,有个是弃神托霍折寒给。
“小婶儿对太好。”霍喻高兴得找不着北,他要另外开张卡存起来,每年存笔,给他爸和小婶儿养老。
至于他爸给红包,明天就花掉吧。
十点,钟侓和哥哥在农村庭院前放鞭炮和烟花时,霍折寒悄悄回屋收拾几件衣服,赶往机场。
上机之前,他给露露定时个新年祝福。
事情,因为没钱买总是惦记。
长大对小孩玩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他还没有体验过跟哥哥起过年感觉,在他理想中,定要有烟花有鞭炮。
霍折寒和陆自明都没法陪老婆回老家,除夕夜得跟父母吃团圆饭。
两人批完年前最后份公文后,在楼梯间遇到,互相嘲讽以得慰藉。
“露露跟钟雲飞机应该落地。”
查航班时间,预估三点半到,害得他都没办法睡安稳。
然而他们都在,就忍不住想,这寒冷天气,能不叫醒自己老婆就不叫醒。
两个总裁签什合同都没这拉锯过。
末,霍折寒指指院门:“会翻吗?”
两人齐心协力把烟花箱子拼在起,当跨过院墙台阶。
二楼忽然亮灯。
由于不想过年看见同事,以及出于“踩低对方突出自己”阴暗心思,霍折寒明面上说等初拜完年再去找老婆,实际上偷偷赶今年最后个航班。
很可惜,另个人也是这想。
在机场VIP厅看见对方,霍总和陆副总默契地保持不打招呼,免得大过年说出不吉利话。
下飞机之后换成汽车,又两个小时,到达钟家门口时,恰好凌晨三点。
门口马路边堆七八个放完烟花箱,好像能目睹弃神几个小时前快乐。
“差不多,说要回去置办年货。”
“霍总应该很习惯吧,反正去年过年你也没老婆。”陆自明道,他就不样,有好多年。
霍折寒冷笑:“你不习惯吗?这多年也没见你过年带回家。”
钟雲以前过年都会回叶家。
两位连襟不约而同地想,那为什今年格外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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