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不想再说这个问题。
对方却拨电话过来,在电话里说:“好事不过三,你已经拒绝两次,再给你次机会。明天人家就走。”
陆斐道:“没时间。”
那边道:“你总要吃饭吧,就算吃饭不方便,约个咖啡见面也行。”
陆斐毕业后与大学同学少有联系,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反而他几位同学都与他保持远近适宜人际关系。前不久得知他与舒沅分手,其中位同学极力推荐自己学弟学弟,说对方简直是个天才,与陆斐这种类型人天生对,绝不会像舒沅样作天作地折磨他。
作为只狗狗,芝麻不明白为什从那个大眼睛男生出现之后,主人身上气味与生理表现就发生微妙变化。
这种变化和它在宠物医院感受到那次如出辙。
陆斐垂眼,揉揉它后背:“去睡。”
芝麻吐着舌头,就这样坐在他面前。
陆斐这才发现忘记帮芝麻摘项圈,等他摘掉脖子上束缚,芝麻就满意地甩甩浑身厚毛,往窝里去。
陆斐送完舒沅,再花相同时间回到家里。
卧室里还亮着床头灯,橘色暖光使得房间看起来很温馨。
地板上套子和包装已经被收拾过,但床还乱着。薄被掀开角,床单有褶皱,连枕头也还保持着个轻微下陷弧度,有人睡过痕迹很明显。这种凌乱提示着在几个钟头前,这间卧室里曾短暂有生息。
只看眼,陆斐就迅速合上卧室门,重新回到外间。他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从排放得整整齐齐苏打水中拿瓶,仰着头口气灌下去。冰凉水顺着喉咙直透心扉,让他得到片刻冷静。
扔掉空瓶,陆斐来到客厅找到自己手机,他解锁后在屏幕上按几下,无视深夜时间点是否合适,发条信息过去。
陆斐拒绝过
手中这条项圈上,金属质地吊牌泛着光,宠物信息目然。
想起吃过晚餐后舒沅站在玄关,脸色苍白而脆弱,忽然改变主意要回家。
陆斐蹙起眉头。
手机亮下。
收信息人居然也还没睡,回复他:[和你留学个学校,还和你同个教授,兴趣爱好都差不多长得也不赖,这样相处下来会长久些,劝你再想想。]
[不去。]
芝麻从他回来起就已经开始跟在他后面摇着尾巴转,狗嗅觉很灵敏,虽然主人常有加班至深夜时候,但这晚确有所不同——第次在半夜被遛,对芝麻来说也是很新奇体验。
天是黑,伴着雨丝,路上行人很少,主人心情不佳。边境牧羊犬智商高,被牵引绳牵着走下台阶后,就有点不愿意走。它呜呜地叫两声,却依旧被牵下台阶。
他们沿着公园散步,这种天气也不可能玩接飞盘游戏,更不能自由地在草地上打滚,真很无聊。
可是他们还是在路上走很久,久到足够主人表现出来那种压抑沉闷情绪缓缓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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