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裕寒会来M国,也不只是为陪郁南这个原因。郁南指“做作业”,他听懂。
郁南认真地对他说:“其实业余时候也可以画画。有许多出名画家都是不是专业,但是不妨碍他们大放光彩。你画画本来就很不错,不定非要念这个专业。如果你捡起来,说不定明年比赛就是陪你来。”
段裕寒笑下:“你什都知道。”
两人沉默会儿。
段裕寒忽然说:“如果们不回去,会怎样?”
宫丞为什还这样?
段裕寒没发现他异常,去买杯美式,两杯拿铁:“下次再和你出来不知道是什时候。”
郁南端着杯子,根本没听见段裕寒说话。
两人站在航站楼上看跑道上正在降落飞机。
段裕寒手机从出酒店起就响个不停,这会儿又响。
宫丞听到这段对话,连郁南眼神都没得到个,又听余深补句“顺便帮带杯拿铁”,瞬间沉下脸。
余深装作没看见他不爽:“小孩子娇气,让他们跑跑腿也好。”
宫丞道:“你没说这小子也要起。”
余深说:“那也不是决定啊,人家有钱,自己买票,不像们运气这好,什都被宫先生包。”
宫丞:“……”
缩小点才是正确方式。
郁南并没有使用他送画具,更不会接受他好意。所以宫丞这些天又要默默地陪着人,生怕郁南哪里不舒服,又要不露面,担心影响郁南比赛,整个人都快要不好。
尤其是郁南身边多出来那个小,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像对连体婴,不仅起吃饭起逛街,还起去逛博物馆,这几乎和约会没什区别。
这些也就算,关键余深还老是从中阻挠,宫丞简直后悔十五岁时候年少无知,赞助这个老白眼狼。
忍再忍,两个小朋友在他眼皮底下暂时还翻不天,只要郁南高兴,宫丞可以无限容忍。
郁
“你怎不接?”郁南终于回过神。
“不想接。”段裕寒露出不耐烦神色。
郁南见他这样,便问:“你就那不想‘做作业’吗?”
段裕寒没说话。
郁南那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不是什辅导员打电话。
郁南走很远,还觉得如芒在背。
他脑子其实很乱,因为他完全不想见到宫丞,宫丞却总是能出现在他身边,甚至掌握他举动,连他到M国也难逃离对方监管。
这说,这些天来他放松和快乐,以及那种自由感,都有宫丞参与成分。
郁南不太舒服,却又有股说不上来是为什情绪萦绕心中。
难道他上次说得不清楚吗?
可是这时候比赛都结束,再不出手恐怕就要憋出病。
段裕寒太丧,有气无力道:“算,这里有咖啡。”
感觉到宫丞目光,郁南忽然有些无助。
他有些颤抖地拉段裕寒衣袖:“不想喝这里。”
秒后,段裕寒立刻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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