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额头冒着青筋。
“宝宝,不是来和你算账。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郁南道:“可是没有什想和您说。非要说话,那就是请您以后不要再来找,尤其是在学校里,不喜欢别人都知道被包养过。”
包养。
这两个出,宫丞心中刺痛,眸色变得很暗:“不是你想那样,至少不是完全是你想那样。知道你很受伤,没那容易原谅——”
郁南从来不是娇弱菟丝花,他是朵带有尖刺玫瑰,他懂得自保护,懂得反抗。
“宝宝。”宫丞拉开车门,“们换个地方说话。”
后座宽敞,是郁南熟悉那辆车。
他朝车里看眼,摇头道:“不,有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难道还要上车去重温在里面发生过点点滴滴吗。
宁愿他哭泣、宁愿他大闹,也不想要这样反应。
他压着,bao躁:“宝宝。”
郁南用很平常语气说:“知道,是不是有什东西没有还给您?”
不顾宫丞脸色,他认真地样样理清:“想想。那些画具吗?不,画具颜料什都在您家里……那就是衣服,您给定做许多衣服。它们大半都在您家衣帽间里,还有小半,因为上面都绣字,上次太难过就全都剪碎。”
那个跨年夜,在发现路易衣服也绣“丞”字时,他曾经伤心欲绝,觉得世界崩塌,将剩下衣服全部剪碎。
“抱歉。”郁南打断他,表情肃穆地对他说,“是当时误会得太深,错不是你,你不用解释。”
宫丞蓦地呼吸窒。
听到郁南亲口说出他们开始时,他到底有多认真,宫丞就无法不去想郁南当时对自己有多依赖、多眷恋。
“问你是不是喜欢时候,你回答是喜欢乖。”郁南说,“你说得那清楚,是自己厢情愿去认为你是真喜欢上,
不等宫丞再开口,郁南说:“还没说完。上次送您个木雕灯,那个挺贵,应该能值点钱,希望您还给。”
那个刻有图案镂空灯。
是郁南送他风花雪月。
宫丞怎可能还,他想拉住郁南,而郁南退后步,与他拉开距离。
郁南看着他纠正道:“会叫朋友来取,或者您发同城快递。这样们就两清。”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是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
“那些被剪碎衣服应当值些钱,可是听别人说,包养小情人本来是要负责衣食住行,陪您那久,应该就用不着赔吧。”郁南说得很理性,“哦对,您还给过张卡,小周哥说里面钱很多很多,够用辈子,可惜不知道放到哪里去。前几天找过,没有找到。但是里面钱没有动过,您可以直接注销。”
宫丞句都不想听。
他居高临下,低着头看这个小家伙,对方说每句话,在他眼中不过都是受伤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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