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绒盒子里放着个圆形玉吊坠,通体温润,看就不是凡品。
“就为这,你奶奶怨恨自己半辈子不得解脱。”爷爷湿着眼睛,“临,也算是桩心愿。”
郁南接过来,拿在手中摸索。
他说不出心中到底如何滋味。
“当年你妈妈要临产之前,算命说你有灾,你奶奶去寺里给你求。”爷爷说,“因为遇上吃斋日,就耽搁几天回来。”
“走吧。”爷爷说,“带你去见奶奶。”
上厚重木制楼梯,路去二楼。
走廊尽头阳光最好房间里躺着位同样满头银发老人,听到有人进房来,也只是转转眼珠,看上去是点都不能动。
房间里有淡淡药味,郁南这下明白爷爷身上味道是从哪里来。
原来爷爷说奶奶身体不好,竟然是这样。
在失而复得小孙子面前找点面子,大手挥让护工推走,杵着拐杖自己走,还不让严思危扶。更过分是,又把严思危留在门外。
严家果真书香门第,屋内古朴典雅,到处都是书籍。
这里只有老人在住,是以十分安静,也不见什电子产品,郁南抬眼看就看见幅静物油画,水晶器皿、洋葱萝卜,这不是他去画展展出油画吗?
难怪卖出高价,原来是这样。
郁南脸红。
“还没人跟你讲过你怎丢吧?”爷爷想起这茬。
郁南摇摇头。
以前他以为自己是捡来,那相对,他肯定是被遗弃才会被妈妈捡到,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回事。
在爷爷讲述下,陈旧往事被翻开。
严慈安,也就是严思危和他父亲是名肿瘤科医生,手上有位病人。那位病人经发现恶性肿瘤还是早期,家人抱希望很大,谁料恶化得远超所有人想象,最终不治身亡。作为主治医生,严慈安经历那个年代最严重次医闹,被泼粪、寄花圈,拉横幅,所有罪责都挤在严慈安头上。恰逢小儿子出生,消息不胫而走,有人为要挟严慈安,溜进
奶奶是中风。
神志是清醒,却连手指都抬不。
郁南走过去,奶奶眼泪正不住地流,他莫名也哑声:“奶奶。”
奶奶眨眨眼睛,又转向爷爷。
爷爷这才佝偻着腰,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知道,这就拿给加加,你不要急,唉,你就是个急性子。”
他画真不值五万块。
爷爷自得地显摆:“当时听说你画展出,让严思危买回来。这幅画挂在这里,现在每个来客人都要夸赞番。”
郁南汗颜,窘迫地说:“早知道您要挂在这里,会画幅更好、更漂亮画。”
这油画与这房子实在是太不搭。
他不知道是,原先这里有幅恢弘大气水墨画,是严思危父亲画,是爷爷八十岁生日那年贺礼,都挂十年。他画来,那幅画立刻被打入冷宫,卷在书房角落里吃灰,父亲还点意见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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