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还没发多久呆,就有人站在他面前。
三千多公里距离。
4个多小时航程。
从上午通话后到现在,宫丞真跨越半个国家,奇迹般短时间内从深城来到霜山,
宫丞语气变得严肃,很快吩咐他:“你现在马上找个温暖地方待着,点杯牛奶咖啡什都可以。到之后发个地址给,乖乖待在那里,不要乱走。”
郁南无动于衷:“然后呢。”
然后事情也不会好起来,什也不会改变。
宫丞道:“然后等来接你。”
*
他声音干涩模糊,宫丞没听清:“宝宝,你说什?”
郁南被问得眼眶氤氲,眼泪模糊视线,再次道:“妈妈不要。”
他吸吸鼻子,辆车从他身旁经过,喇叭按得很响。
宫丞道:“你现在在哪里?”
郁南看下四周:“不知道。反正在离家很远地方。”
他喜欢上这个孩子。
余深问他,到底思考得怎样,到底打算和郁南在起几年。
那刻,他内心愿望强烈而明。
那就是,不想放手,不打算放手。
他会养着郁南,给予郁南想要切,直到郁南想离开为止。
冷静几天之后,承认不是宫洛错,不是路易错,是做错。”
郁南眼泪又掉下来。
还流点鼻涕,被他用衣袖擦掉。
擦完才觉得很恶心,更难过。
宫丞说:“是做错,不该把你置于完全被动境地,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
郁南不知道宫丞说是不是真。
可是他还是按照宫丞话,乖乖去找个咖啡厅坐下。
霜山不是什大都会,大年初还在营业咖啡厅除那家著名连锁店就没其它选择。
郁南进去点杯拿铁,找个角落坐下。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
这样妈妈就找不到他,不能将他交给严家。
他又吸吸鼻子。
寒冷让他鼻涕止不住地流。
“好冷啊。”郁南说,“外面真好冷,快要冷死。”
霜山市零下十几度。
“以后再也不会。”宫丞说,“不会再瞒你。”
郁南看着路那头,隔着绿化带,有小孩子在玩炮仗。
“嘣”声巨响,吓得他瑟缩下。
“你在外面?”宫丞听到声响又额外嘱咐,“外面到处都是玩危险火药制品人,你要注意安全。”
郁南终于沙哑开口:“妈妈不要。”
从交往开始,到路易出现,到宫宅跨年,再到那幅画,郁南从头到尾都是在懵懂无知情况下被牵着鼻子走。
宫丞认真思索,头次发现自己真有过错。
他这诚恳道歉是破天荒,是路易从来未得到过待遇,他与路易之间只有互不服输与互相伤害,可是郁南能让他真心实意去哄,去迁就。
他享受着郁南毫无保留付出,没道理不付出同等东西。
即使他初衷并不是这样,他却无法忽视迟迟而来真实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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