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小,哪里听得懂这些,依旧扯着嗓门儿哭。
沈遥半坐起身,低声说:“孩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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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全部结束,孙医生经过评估判定沈隽意身体可以进行信息素抽取,便提前和他交代些注意事项。
并不是他们在霍城时候那种细小针管,而是个看起来很可怕机器,管子有小指粗,针头也很粗,要插进他腺体,从中抽取大量信息素。
沈隽意笑着握住她手,说:“你是姐姐,弟弟保护姐姐,应该。”
姐弟俩说会话,蒋祺削完苹果又切成小块用牙签插上,放在沈遥手边矮桌上,低声说:“阿遥,吃点水果。”
沈遥仿佛没听见,又问沈隽意:“傅教授身体怎样?想去看看他。”
沈隽意说:“他不碍事,等你好再去。”
“那你赶紧回去吧,别陪,多陪陪傅教授。”
高层,禁药能在法律如此严谨当下明目张胆研发售卖,就定是相互勾结。
“你别担心这多,外公那边还在施压,不会不之。”沈隽意摸摸她手,低声说:“等你好起来,带你去看看妈妈曾经生活过地方。”
沈遥对诺拉几乎是完全陌生,从别人口中听到都是沈开云深爱母亲,但母亲仍旧狠心抛下他版本,以及各种她空洞麻木表情“全家福”。
尽管沈隽意跟她说过,她还是没有个具象认知。
这段时间沈隽意交给她份录像,诺拉在军校时候,刚毕业时候,授衔时候,所有意气风发时候。
因为信息素要保持绝对纯净,所以不能打麻药,只能硬生生受着。
腺体是最脆弱地方,无论敏感还是痛感,都是最高,这样扎进去几乎是蚀骨痛,孙医生给沈隽意块干净医用纱布咬着,让他别咬伤舌头。
沈隽意趴在医用床上,双手被拘束带牢牢捆住,防止他因为
“好。”沈隽意站起身,冲她笑下,又不经意扫过蒋祺,没说什便出门。
待他出门,沈遥立刻收敛笑意,闭上眼继续装睡。
蒋祺伸出手想去碰她,却在离她半寸时候蜷缩起手指收回来,低声说:“阿遥,对不起,知道你不能原谅,但是能不能求你……别跟离婚,好不好?”
沈遥没睁眼。
蒋祺叹口气,慢慢退远几步,忽然孩子就醒,他走过去抱起来,低声哄他:“宝宝乖,让妈妈睡会,听话不要哭。”
沈遥几乎呆,如果她当年是这样骁勇善战,被沈开云用禁药改造成那种样子,在鞭子和药物影响下屈服,打碎过往,变得不再是自己。
这刻她才真真正正体会到,沈隽意恨意从何而来。
“阿意。”沈遥将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说:“谢谢你。”
谢谢他孑身挡住所有黑暗,默默守护她这多年,沈遥再也说不出那句她不想做那个无所知人,其实无所知才是最幸运。
她不用跟那些痛苦相互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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