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把人送回家,也没休息,直接就去燕城。
每年沈烟忌日时候,沈开云都会在那里住上段时间,以缅怀自己已逝爱妻。
他踏进沈家大宅时候,佣人老远看见他,扔手里工具便跑上楼跟沈开云报告,这个叛逆不争气不孝子回来。
沈开云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其实是看沈烟和他合照,描摹着妻子脸,回忆她样子,回忆两人曾经。
“替他安排住地方。”沈开云头也没抬说,“累,晚饭不必叫。”
祝川没揭穿他下意识地为沈隽意说话,想想道:“那再问你,事后你跟他说什?”
“什也没说。”
祝川叹口气,这是他熟悉那个傅清疏会干出来事,用z.sha自灭方式去拒绝别人接近。
傅清疏头疼不已,脑子里纷乱如麻,他也知道沈隽意心里有个名为“沈开云”自厌弃,暂时标记自己他心里也承受着莫大压力。
“这件事只能怪自己,他救,该谢谢他。”
药和遇见傅正青事简略说,见他震惊地说不出话样子,又说:“抑制剂对完全失效,禁药没带,沈隽意也不准用。制药厂里有药物气息,被影响。”
“彻底……”祝川顿顿,觉得这个词他可能不太能接受,就换个:“那什?”
“嗯。”傅清疏点头,尽量平静地说:“不能怪他,如果连都怪他,他就更会觉得自己和他父亲样。”
祝川这下明白傅清疏为什这个反应,傅正青是他心底最深处过不去坎,在那个时候被标记,他没崩溃已经是不容易。
他想想,没想出什好说法,又拐回去,到最初问题问他:“你喜欢沈隽意吗?”
下秒,书房枣红色木门便被脚踹开,沈隽意站在门口笑声:“怎?不敢见?”
佣人立马低头:“对不起先生。”
书房里安静至极,三个人呼吸声彼此交错,尤以佣人为甚。
祝川这下发现问题症结所在,敢情他拿这件事当成个明摆着交易,虽然看上去公平公正,但对沈隽意来说,还不如揍他顿来好。
“傅教授,你也太狠。”祝川轻叹口气:“也亏得是沈隽意这种大而化之性子,忍得被你次次这扎。这要搁旁人,你回回这伤人心,早不要你。”
傅清疏垂眸。
“你折磨自己同时,也在折磨他。”祝川说:“你摸摸自己心,然后认真地问自己,如果这刻沈隽意死,下秒就看见他尸体,你心里第反应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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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祝川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让他看着自己,等两人四目相对,才开始问:“或者这说,沈隽意碰你,你觉得恶心吗?”
“……没有。”
“你愤怒吗?他趁你失去意识标记你,这种趁人之危行为,你想弄死他吗?”
傅清疏沉默两秒,说:“他不是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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