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小点儿声儿,再让人听见。”
他们越走越远,声音再也听不见傅清疏才回过神来,思绪飞快整理他们刚才话里重点。
他们在那个地方,有人试药,改变性征,那试就是禁药?
李跃说后山有鬼,那些惨叫声,应该就是那些试药人发出来?
傅清疏不自觉地攥下手指,这要是让沈隽意知道,非得现在就跑去拆他们工厂不可,这想他忽然反应过来。
傅清疏并起手指,点点远字又收回来,弯下腰捡起水瓢帮他把水浇,
他们今天就走,留下这棵可怜爱情树枯死吗。
想出是出。
“喂,那个人快死吧,怎办啊?”
“还能怎办?请示下老板把他埋呗,总不能死在厂里让他臭吧。”
傅清疏笑着摸摸他头,摘掉手套和口罩放在白大褂口袋里,转身往后面走。
沈隽意不在那儿,地上放着个小桶,还有个葫芦切成两半做水瓢。
做什都三心二意,水没浇人又不知道干什去。
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什树,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棵树,还写个牌儿,只不过直没时间来看。
他走近看,这棵树是当地独有“爱情树”,长大还会结果子,就叫“爱情果”,酸酸甜甜,说是像爱情味道。
沈隽意呢?
“沈隽意!”傅清疏平白有些心慌,沈隽意虽然能打,可对方既然是制禁药作坊那就定是有各种关卡防备,他怎打得过。
“哎?”
傅清疏回头,看见沈隽意笑脸,陡然松口气,心脏从悬着又狠狠落在地上,拧眉问他:“你去哪儿
“现在盯得紧,老板交代让最近别太大动静,但是那多人都出问题,活埋这也太他娘残忍,这缺德事儿谁干谁猝死。”
傅清疏手指顿,转过头看两个人并肩从不远处树林里经过,拎着什东西往林子深处走,那是……后山方向?
上次李跃说后山有鬼,难道不是指沈隽意?
傅清疏没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将水瓢放在桶里,屏住呼吸听他们声音渐行渐远:“他们自愿来试药,死就死,跟咱们也没关系。”
“得吧,自什愿,还不是用钱买他们命,要不是真缺钱到个地步,谁他妈会拿命来试啊,好还好说,不然就是生不如死,你看看那些Alpha不Alpha,Omega不Omega怪物,整天陷在发情期里,还不如死得。”
傅清疏嘴角笑意始终未减,又垂眸看眼他写牌儿,不知道用什,他伸手摸摸像是油漆,又不像,大概是某种颜料。
牌儿上用黑色字书写着三个字。
清远意。
清疏远隽意?
傅清疏心尖像是被什蛰下,有点疼又有点酸,忍不住伸出手描摹下这三个张牙舞爪字体,像极他人,狂妄又放肆,可偏偏不经意露出来小脆弱能将他心击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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