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做少说三分钟心理建设,然后开始给他擦后背,陡然闯入眼里纹身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冶艳,他看不懂那是个什图案,像是花,又像是某种图腾。
“呼。”
沈隽意仰着头胡乱给他擦两下,单手握住傅清疏手臂,另只手捏着毛巾没敢碰他身体,怕自己忍不住。
他仰着头,换毛巾时候视线偏,落在傅清疏微微低着头而绷出腺体上,破皮
沈隽意来过次傅清疏家,上次看他从花盆底翻钥匙还笑着打趣:“哎你说咱俩这个放钥匙习惯是不是也得算是天生对儿,插泥里,你垫底下。”
开门,沈隽意把人放在床上,房间里有卫生间,他进去洗洗手,这才感觉到疼,发现掌心里还有个玻璃碎,伸手拔出来扔到垃圾桶,洗干净手。
傅清疏还没醒。
他探头看眼,又回卫生间拧开热水接半盆兑好,走出去给傅清疏擦身,抹掉他出汗和那些还未干涸黏湿。
沈隽意自认自己不是什好东西,打架斗殴全凭股劲儿,说什为正义都是放屁,他也没打算做什正人君子。
许奕实在是不放心。
大学里谈恋爱事情很常见,已经成年学校也不会管,但沈隽意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带着人在实验室里“乱搞”,这问题太严重。
他下楼之后没走,悄悄地躲到颗大树后等着,看看到底是谁。
没过多久,沈隽意便抱着人下来,他不敢离得太近所以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是个身姿修长男人,不是梁文文。
他朝树后避避,看沈隽意抱着人径直往后去,那是教职工停车地方,许奕疑惑地皱起眉,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东西要慢慢浮现出来。
“哎,不醒脱你衣服啊。”沈隽意半蹲在窗边,伸手敲敲傅清疏额头,人没醒,他又说:“很好,达成协议。”
他三下五除二将傅清疏衣服剥干净,原本白皙皮肤被蒸腾发红,颈侧那小块红斑好像大些,像是过敏。
沈隽意呼吸紧,艰难地别开眼,像是个刚瞎不久废柴给他擦身,然而掌下柔软触感还是让他呼吸逐渐发沉。
这也太折磨。
擦完手臂肩颈,他又把人扶起来靠在身上,给他擦后背,傅清疏昏迷着人发软没有支撑往边歪,沈隽意正去拧毛巾,手忙脚乱将他扯回来靠在怀里,深吸口气,“冷静,沈大爷。”
过会,车开出来,车灯略有些刺眼,许奕眯眯眼往怕被他看见又往树后避开些,找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直到车开出段他准备要拍,赫然看见车牌。
傅教授车!
许奕踉跄两步,手机掉在地上,下意识抓住树干稳住身体,疯狂把自己心里猜测往下压,絮絮叨叨地念:“不可能不可能,眼花,是眼花。”
他弯下腰捡起手机,在他手抖扔掉手机那刻,已经拍到张,他没敢看,立马按锁屏键。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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