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隽意眯眼笑下,又从他口袋里摸出个巧克力剥皮,递到他嘴边:“尝尝。”
傅清疏看眼,知道自己不吃他不会消停,于是伸手。
沈隽意收回手,执意要喂他,“不行,用嘴,你吃就走,会有解剖观摩,快点。”
傅清疏抬头看眼实验室,学生们都在,微微蹙眉换个话题问他:“君燃酒吧事怎解决
“多少钱。”傅清疏伸手去摸钱包,被沈隽意把按住手说:“君燃那条狗命你都救还管这点修车钱。”
傅清疏说:“以后别在上课时间过来找,既然考大学,就应该认真上课,对自己以后人生负责。”
沈隽意眸子缩,不知道想到什,闪而逝排斥,然而再抬起头时候却是笑着问他:“那下课时候能来找你吗?”
“……”傅清疏被他套路,又不好临时改说法,依旧冷着脸说:“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你有这听话。”
沈隽意笑,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个巧克力剥纸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也不是全不听,看你说什。”
月底,窗外槐花在树梢上还勾点不肯认输香气,被温热风裹进来,平白把时光都扯慢些。
平城大学有许多古树,蝉声和树叶沙沙响顺着窗户飘进来,带着阳光起洒在少年肩膀上。
有时候不经意抬头,正好与他视线相撞,直勾勾再不挪走。
未知、明知渴望在脸上览无余,他没掩饰过,直白滚烫。
有瞬间他觉得自己经不起这种热烈追求,汹涌能将人灭顶,太过刺激,让人承受不住。
沈隽意跟他说话时候毫不遮掩,有时候隐晦开个黄腔,有时候本正经说着不正经话,让他气也不是怎都不是。
大概是因为他目明确,倒显得赤诚简单,少年人心思明朗又确切,丝毫不扭捏。
其实沈隽意长得很好看,朗眉星目,蓝黑色眼睛真就像是藏个银河似,有时候在灯光下他甚至觉得那里头下秒就能蹦出星星。
他这大年纪,有时候被他这瞬不离盯着,心尖都会乱拍。
傅清疏看入神,把自己也吓跳,咳声冷淡地说:“这学期再把课挂,你就永远别来。”
“闹够没有。”傅清疏有些无奈,收回视线故作冷漠地说:“闹够就回去上课。”
沈隽意走过来,大长腿伸,半靠在他讲台上,伸出根手指勾住他白大褂口袋朝自己拉拉,变魔术似掏出把巧克力,放进他口袋里,“没闹,想你。”
傅清疏看眼口袋里巧克力和他修长手指,刺眼,还碍眼。
“……什时候来学校?早上上课没看见你,又打架去?”
“没,还能整天打架吗,刚从君燃那儿回来。”沈隽意收回手,又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塞到傅清疏白大褂另个口袋里,说:“他说车给你修好,改天要请你吃饭跟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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