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沈隽意捂着下巴,“干什!你有病啊不说声突然站起来,要是毁容你赔?”
傅清疏后退两步,手指死死捏着镊子,惶恐闻见自己身上信息素气味,不知道什时候溢出来。
“抱歉。”
沈隽意在心里过滤下恨意,尽量公平公正地建议傅清疏,沈家全特变态脑残,他好好Beta,要是被沈开霁硬生生变成Omega,他这骄傲,得多痛苦。
他也不想看见另个人像母亲样,被生生打碎骄傲,沦为欲望奴隶,傅清疏这干净,像白瓷样,天生就该存存清澈见底茶,或酒,不该扔进泥坑里。
“那他喜欢傅教授,不得考验他下,就那个废柴样,能保护你吗,还有。”沈隽意语速飞快地说:“还有你那个叫什川朋友,看肾就不好,多半是纵欲过度,说不定不到三十就秃顶。”
傅清疏头也没抬地说:“不劳你担心,他已经三十。”
沈隽意毫不在意地将自己话收回,换句:“哦,那指不定他戴是假发呢,谁知道呢。”
“真,觉得他们都不适合你,你操别别别,轻点儿轻点儿,怕疼。”沈隽意眼睁睁看着他把碘伏换成酒精倒上去,疼得快跳起来。
傅清疏没好气地收回手,没再往上倒,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发现淡淡责备,“怕疼还跟人打架。”
照君燃说他那牙签儿似尺寸,真,比他强多。”
傅清疏镊子按在他伤口上,沈隽意头皮麻:“操,轻点儿轻点儿。”
“还说吗。”傅清疏问。
沈隽意连连吸两口气,“你不扎就说,你扎就不说。”
这话说跟没说两样,傅清疏冷着声说:“不该说就别说。”
“傅教授,看在你帮包扎手份儿上,认真劝你,沈开霁不适合你。”
傅清疏看着他微微皱下眉,他是对沈开霁心动过,但过十多年,任是再深情感情都磨灭。
他能对沈开霁有什想法。
更何况,他现在这样,有没有明天还两说,指不定哪天就因为抑制剂副作用死
沈隽意愣。
傅清疏垂着眼给他挑拣玻璃碎,离他很近,呼吸几乎都掠上手掌心,包着他手背那只手掌很细很软。
他能闻见傅清疏身上淡淡雪松气,还有股几不可察清甜气味。
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窗户关很严,没有开空调,有稍稍闷热,让人心里有些悸动。
沈隽意没忍住,本能地追随着那道清甜气味欺近,即将靠近傅清疏颈窝时候被他腾地下站起身撞到下巴。
“觉得该说。”
“那就说。”
沈隽意想想,认认真真地说:“其实那个医生也不适合你,敢打包票他哪儿都没硬,脸弱鸡样子,也就两拳他就得趴下。”
年少轻狂都爱用拳头说话,小狼崽子似。
傅清疏嘴角忍不住勾下,“无冤无仇,人干嘛要挨你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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