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磊哆嗦:“……是。”-
两人出酒吧,齐往校门口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校门应该早就关,但傅清疏自行车放在门卫那里,要过去拿。
沈隽意也要回宿舍。
“老师,您对炮友这件事,有什看法?”沈隽意想起他常去相亲,想起祝川,又想起莫久,突然没头没脑问。
傅清疏脚步顿。
沈隽意随便抬脚踢走个酒瓶子,“操,真特是个凶案现场,把老子晕血都治八九不离十,以毒攻毒是有点东西。”
“沈哥。”服务员们坐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说着什,听见声音忙站起来,小跑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君燃呢?”
余磊忙说:“小迟哥说他在医院住着呢,非说自己要死,得住个年半载养回来。”他顿顿,又说:“刚才警察来过,看看现场,又把监控录像拷走,那咱们这儿收不收拾啊。”
沈隽意环视圈,“收拾吧,反正凶手有模有样大家都看见,跑不掉。派人看着医院里那个吧,死人才难办。”
眉问:“这位是?”
傅清疏:“他是……”
沈隽意伸出他那只仍沾着血迹羊水手出来,“你好,沈隽意,傅教授学生。”
莫久看着他这双色彩斑斓手,有些直觉地排斥。
他也做主刀医生,划肚子切内脏事儿不少干,但他这个……
沈隽意走快他步,转过身来伸出手,遮住傅清疏眼前冷白路灯灯光,将两人之间距离缩成个暧昧又微妙尺度。
傅清疏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似有若无信息素气味,覆盖住腥腻鲜血。
他已经二十九岁,本该心如止水,但因为信息素影响和这句话反射性地觉得后颈腺体微微肿胀发热。
他向后退步,避开沈隽意:“你情愿,不支持不反对,没什看法。”
“老师。”沈隽意本正经地像个好学生
“嗯。”
沈隽意转过身,朝傅清疏伸出手,“车钥匙。”
傅清疏手里攥着钥匙,沈隽意没等他动作,伸出手指勾出来,没碰着他干净手指,扔给余磊说:“傅教授车,让那女弄得全是血,你开过去座椅垫子什全拆,换新,弄好把钥匙送给傅教授。”
余磊迟疑下,“这……账呢?”
“记君燃账上,手机让他泡酒喝还没赔呢,他破那大点口子还住院,没事儿浪费个瘠薄医疗资源,让他没死赶紧回来给人傅教授报销修车费,哦还有闯红灯罚款,少毛钱薅他根头发。”
“……你好,莫久。”
沈隽意攥他手下,很快收回来,略显不耐烦地问傅清疏:“您还聊吗?聊话先走,君燃还等着收尸。”
傅清疏朝莫久略微颔首,将名片收进口袋,说:“还有事,先走。”-
两人回到酒吧,沈隽意说:“教授,您回去呗,还跟着干什,舍不得啊?”
傅清疏看他眼,没接话,跟着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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