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燃叹口气,站起身拎着自己小马扎往里走,边走边说:“今儿你得陪喝个不醉不归,这口气太难咽下去,算你这种人你也不懂,你没被人拔吊无情过,可太惨,好惨君燃,你是不知道啊,跟他在块儿时候,那整天跟个贤妻良母似就差从良你知道吧,现在他跟说不合适,咋啊,想找个老实人结婚啊,也老实啊,以前约现在又不约,还不允许浪子回头吗?”
话都让他个人说完,在他面前沈隽意觉得自己就当个树洞就得,他估计也没要讨论解决办法意思,就想找个人说话。
“你叫来干嘛,里头哪个不能听你唠叨。”沈隽意坐在吧台前,头疼。
小迟比沈隽意大,不过客套性地朝他笑着喊声“沈哥”,又熟练地给他调杯度数不是很高酒推过来。
君燃没接话。
沈隽意走到他旁边站着,来来往往人总往他身上看,给他看头皮发麻,微蹙着眉说:“你让猪拱?”
“呸。”君燃换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说:“他要真拱就好,失恋你知道吧,被你二叔甩,好惨啊。”
“……”沈隽意看着他就差哭梨花带雨,迟疑会,问他:“他怎说?”
“他说对不起,你很好,但是们不合适,听听,这他妈是什屁话,这是人嘴里能说出来话吗?啊?”
沈隽意在大学外有套房子。
姐姐沈遥怕他不习惯宿舍集体生活,开学不久就跟过来给买套不算很大但五脏俱全两室厅小公寓。
他名声在外,学校里没人敢管他,出校门都是大摇大摆从来不翻墙。
平城大学不远处有条酒吧街,清吧gay吧应俱全,他也有个常去,跟酒吧老板挺熟,称兄道弟。
酒吧老板叫君燃,个浑身上下活像是长八万只嘴活体话唠。
沈隽意张张嘴,时没能说出话来,其实君燃长得非常好看,如果非要类比,只比傅清疏差点点。
因为两人气质不同,君燃这种娇媚勾人又玩开Omega可能更吸引人些,傅清疏个眼神,都能把觊觎他人全吓退。
许奕喜欢傅清疏,沈隽意是知道。
他不敢在傅清疏面前表露出丝毫,他也是知道,没别理由,就因为他那个冷淡脸,光凭眼神就把人冻死。
是这样。
头长发就差及腰,保护比他命还重要,揍他可以,砸他酒吧可以,薅他根头发能哭三天。
沈隽意不是个喜静人,但是每次碰见来这儿都觉得三叉神经得痛好几天,他宁愿去隔壁那个鬼哭狼嚎酒吧,都不想来他这儿。
他今天不是主动来,是君燃哭着叫他来,说他二叔把他甩,他做不自己二婶。
他走近,就看见君燃坐着个小马扎在门口,捧着脸脸哀戚,身后酒吧大门半掩着,稍稍泄出点乐声,而他坐那儿就活像是个找不到活儿老鸨。
“你这是,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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