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听着外头
人声吵闹，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眉头越皱越紧，等差不多安静下来
之后，站起身
什
都听不见！
霍行舟刚刚也是因为他趴在自己怀里，呼吸软焐热他心尖，
时没忍住才说出口，现在想以为自己把他吓着，忙道：“洛行，生气？”
洛行直不接话。
“洛行。”
他直不接话，霍行舟心里慌，难道他现在连这个声音也听不见？明明之前他靠在他耳边说话时候，他还能听见！
“什？”洛行听不清楚，下意识重复遍。
霍行舟耐心十足笑说：“说你可爱呢。”
还是听不见！
洛行发现自己耳朵又更严重，现在连贴在耳边话都听不见，只能感觉到他气息在耳边环绕。
迟早会聋。
跳，女生们尖叫声，紧接着便是阵闹哄哄欢呼和尖叫。
停电，就代表不用上晚自习。
洛行努力睁大眼，无措在黑暗中攥紧双拳，整个背后瞬间就被冷汗浸湿，克制不住发抖。
霍行舟听见他不自然呼吸声，以为他被吓到，忙去摸他手，发现他直在发颤，心里惊：“洛行，洛行？”
洛行不答，细瘦指尖被他握在手里，抖得不成样子。
手机突然亮下，霍行舟侧头看，班级群里发。
程利民：由于临时发生电路故障，今晚晚自习取消，同学们回去时候注意安全，不要拥挤，小心发生踩踏。
学生们欢呼声，集体往外冲，冯佳扬声喊：“舟哥，烧烤去啊。”
霍行舟看着黑暗里洛行，紧皱着眉头：“不去。”
“没意思，那
喊李乐凡他们去啊。”冯佳说完就开始招呼李乐凡，勾肩搭背人挤人出去。
洛行想到以后只要黑天，他就看不见霍行舟说什，急眼圈都红，恨死自己听不见。
霍行舟拨拨他耳朵，用比刚才更低声音，趁着嘈杂说：“其实说，喜欢你，想亲亲你。”
洛行抽出手躲他，往墙边缩，在黑暗中仓皇躲着，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听不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残疾。
教室里全是闹哄哄聊天和喊叫，然而停在洛行耳里只有些轻微嗡嗡声，远遥不可及。
他觉得害怕，想抓住却又无法抓住，甚至感觉自己耳朵都竖起来，还是听不见！
霍行舟突然记起来他听不见，在黑暗中他既听不见又看不见，肯定很慌，边按开手机手电筒，边将他揽进怀里，小声安抚：“别害怕，在这儿。”
洛行嘴唇发颤，双手死死扣在起，黑暗中痛苦回忆瞬间潮水般涌上来，艰难克制着让自己别表现出异常。
不能、不能被霍行舟发现。
“没、没事……”洛行艰难开口，手却无意识攥着霍行舟手指不撒手。
感觉到他小动作，霍行舟开心笑起来，贴着他耳边问：“上回给你当人形抱枕要收费，这次抱你要收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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