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托着他
背往自己按，又拿过他手放在自己下巴上，故意逗他：“你看
下，
是不是骨折
。”
洛行紧张从他怀里出来，小心翼翼摸着他下巴检查，被刚才那
撞红红，抬手轻轻按下：“疼吗？”
“疼。”
洛行歉疚红眼，说着眼睛里就氤氲出层水汽，眼看着那双鹿眼就要哭，霍行舟两指并，敲他额头下：“你叫声哥就不疼。”
“哥？”洛行茫然顺着他喊声，结果叫完看见他眼含笑意，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逗自己，脸
“没告状，他家长找程老师，说被你打成脑震荡，现在极度害怕学校，明天到家，跟去医院道歉。”
他连手都没动，就脑震荡？
——
昨晚没拉窗帘，几乎是天亮霍行舟就醒，阳光柔柔软软照进来，在他深色床单被套上，又洒到怀里人脸上。
他睡觉时候很乖，几乎不怎动，就这窝在他怀里夜，像只小奶猫，偶尔无意识舔舔嘴唇。
枕头底下手机震下，霍行舟拿起来看。
——你回家？
霍行舟个激灵翻身坐起来，立刻回复:回来啊，妈你不是出差吗！你回来？
伍素妍拨个视频电话过来，霍行舟手忙脚乱给挂。
他这儿还有人呢。
鼻翼，双手垫在脸下，睡又乖又不设防。
他半个身子在床上，膝盖曲着靠在床边，应该是昨晚照顾他结果就这睡着。
霍行舟失笑看着他，忽然记起他刚转学来那天，不卑不亢对张悬样子。
高三，二中比其他学校假期更少，除跟冯佳他们几个出去吃个饭，也很少出去瞎玩儿。
这回还是他高三以后头回喝酒，结果就让灌多。
阳光给他镀层金光，霍行舟觉得好玩，虚虚悬着给他遮阳光。
估计也是被照难受，怀里洛行睫毛轻轻颤颤，睁眼。
茫然几秒，看着近在咫尺胸膛和熟悉气味，意识瞬间回笼，抬头撞上霍行舟下巴。
“嘶……”霍行舟吃痛，揉揉下巴：“小白眼儿狼，抱你夜，醒就给下，谋杀吗这是。”
洛行歉疚抬手，又想碰又不敢碰缩回来：“对不起。”
霍行舟动动手臂想推开去接电话，反倒被他更往怀里埋，怎都不肯撒手。
伍素妍发个语音过来:“挂电话干什？”
“睡觉呢，不方便。”
伍素妍冷笑:“你还不方便，你揍人时候方便吗，手疼不疼？”
霍行舟沉默几秒，“他还敢告状。”
头疼难受。
霍行舟呼口气，轻手轻脚起身，将他捞起来抱上床。
洛行无意识往他怀里钻钻，嘴唇也不知是梦呓还是咂嘴，动动。
两只细白手攥攥，指尖抓着他胸口衣料，像只小猫似个劲儿往他怀里窝。
霍行舟被他这个无意识动作弄得想笑，“哎哟，再往里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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