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
？”洛行见他出神，又问
遍。
“
喜欢什……”霍行舟笑：“要你就给？”
洛行抿下嘴角，点头：“只要能做到
，你都、都可以提。”
霍行舟被他这话戳软处，三两下拧上瓶盖往他怀里丢，单手撑在前面椅背上，侧身看着他。
突然靠近吓他跳：“怎、怎？”
这个小动作，外加这个笑，看霍行舟有点吃味。
这破书。
早上他下楼时候，路过书房忽然记起这事儿，在整个书架都是他爸作品里头艰难找到本，拎着往他爹面前放，“爸，签个名儿。”
“干什？”霍叶山上下瞥他眼，动都没动。
“送同学，你就在上面签个名不就得，问那多你又不认识。”
他……只是不想说给霍行舟听，见他被糊弄过去，也松口气。
“是……是给吗？”
“嗯？”
“血里有风。”
霍行舟拧拧瓶盖儿，越过他身子，拎起书放到他怀里，笑着敲下他额头：“小白眼儿狼，只知道跟要东西，要完就翻脸，拔吊无情。”
没有人打，是早上下床时候不小心被花枝子刮下。”
“别动，看看。”霍行舟低下头，捧着他脸放软声音，“疼吗？”
洛行眨眨眼，被他这个低声诱哄和温柔眼神弄得心里发慌，不自在躲着他眼神，“不、不疼。”
不疼。
他总是说不疼，脸上这个血痕和上次那个肿成那样手，都说不疼。
“之前说好，给你书就叫哥哥呢。”霍行舟撑着手臂看他：“叫吧。”
“…………”
霍行舟伸出手，慢慢靠近他脸颊，洛行以为他又要敲自己额头，忍不住闭下眼睛，睫毛轻轻颤下。
“噗。”霍行舟被他逗乐，食指曲在他鼻梁上刮下，抹去点
霍行舟见他签完，三两口喝完粥拎起来就走。
“好，您这书有人喜欢就知足吧，也就那个小瞎眼喜欢。”
洛行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忙补充句：“你有没有什喜欢东西，下次送给你吧。”
霍行舟本来想说，家里还有几十本，垫桌脚都嫌厚不好搁，要你礼物干什。
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拧个弯儿，说：“喜欢就行。”
洛行没听清，抱着书茫然眨眨眼睛：“什？”
“没什。”霍行舟偏头，看着他脸颊到脖子都细嫩白润，淡青微紫血管细细。
抱着那本破书来激动地睫毛轻颤样子，看他手心发热。
霍行舟仰头灌口冷水。
“谢谢。”洛行珍视捧着书，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似抱在怀里，这不仅是霍砚生书，更是他送。
这小孩到底多能吃苦！
“回头给它剁。”
“你别砍它，程老师知道要说。”
霍行舟嗤笑声：“个破枝子，留它在屋里长半年够给面子，还特敢伤人，想成精？”
洛行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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