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遇已经记不得,他有多久没有做过自己,烟烟出现在家门口那刻起,他就背负责任,不再是裴行遇,是裴烟兄长,她依靠。
后来他是紫微垣领袖,数百人依靠。
裴行遇心底淌过道暖流,不由低头咬口被靳燃咬半糖葫芦,外层糖衣带着股果香,山楂已经熟透半点不酸,很甜。
“好吃吗?”
裴行遇抬头看着靳燃,轻轻点下头:“很甜。”
“你把当小孩儿。”裴行遇攥着糖葫芦有些无奈,从当时靳燃还想要离婚时候,给他递个糖糕要先吹吹,喝药立马给醋腌梅子,现在又给糖葫芦。
在靳燃眼里他不是个高高在上司令,只是个想当成小孩儿惯着普通人。
裴行遇想叹气,又觉得无奈,算,由他去吧。
“尝尝甜不甜。”
“今年二十八岁你知道吗?”
下能摆脱他,有什好想,他才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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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鬼市比霍尔街道更加繁华,但这里建筑均是仿古而做,像极古代灯市,望无际地花灯挑起亮白如昼道路,两旁都是挂着招牌房子,还有些小摊。
两人并肩走在中间,时不时避让几个来回追逐小孩儿,又躲下拥挤人潮。
“哥。”
靳燃伸手在他嘴角抹下,蹭去点沾上糖渣,“你总想着保护所有人,把风雨都挡在你个人面前,让身后人有枝可依,不用风雨流离,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万他们不想做那个只被你保护人呢,他们也想跟你并肩作战,共担风雨。”
裴行遇默然不语。
“哥。”
“嗯?”
“知道自己不够强,也不能现在就让你信任。”靳燃抬手握住裴行遇手腕,认认真真地问他:“不要你现在就喜欢
“知道啊。”
“走在路上像个孩子样吃糖葫芦,你觉得像话吗?”裴行遇侧头看着靳燃问,又亮亮手里糖葫芦,“不是三岁。”
靳燃低头先咬口,又握着他手递回来,“三岁,你八岁,幼稚先幼稚,这下够不够?”
裴行遇愣,看着靳燃咬着糖葫芦磕巴磕巴咬碎外层糖衣,含糊不清地说:“这儿又没人认识你,咱们没穿军装外套你在这儿就是个普通人,放下你责任只做自己,就今天天。”
放下责任,只做自己。
裴行遇回头,唇上立刻抵个东西上来,他垂眸看是个糖葫芦,靳燃眯着眼睛冲他笑,手上举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糖葫芦。
裴行遇伸手接过来,“你从哪儿弄来?”
靳燃伸手朝后头指,个扎着双马尾小姑娘面前放着个草靶子,上面插满糖葫芦,脆生生嗓音正在吆喝,“来看看呀,只要能打中带有铃铛彩球都送你根糖葫芦哟!”
裴行遇低头看看他手,“你打中?”
靳燃“嗯哼”声,“枪法打个彩球还不是绰绰有余,再说,要打个糖葫芦来给你吃,那怎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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