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侧身闪,攥住裴行遇手腕猛地向后折,侧头躲避他反方向来另只手,裴行遇下手干净利落,狠厉非常。
靳燃甚少打过这样势均力敌架,像是只被激怒凶兽,呲着牙仿佛嗜血般兴奋地舔下嘴角伤口,果然尝到血气。
裴行遇身上有股让他非常兴奋味道,那种强悍、冷漠内敛、成熟到极具倾略性气味,
靳燃心里团乱麻,心里明知道裴行遇是抛下“天纪”号全体逃亡叛徒,可他又确确赶回来,心里正烦没处撒火。
打就打。
靳燃后退步亮起姿势,手握拳手摊开冲他做个挑衅姿势,裴行遇眉眼漆黑面无表情地解开军装袖口挽下左袖,右手没动。
白皙手腕被黑色军装衬莹白如玉,靳燃觉得有点晃眼。
“哎,打个架不用脱衣服吧。”
裴行遇只手攥着小瓶子,另只手掩在长外套袖子里,压低嗓音透着股冷意,“为什打莫鲁。”
“想打就打。”
裴行遇轻舒口气,站姿笔直地隔着窗户跟他说,“每个辱骂人你都跑去跟他们打架,你开着百台重型机甲出去都不够用,能不能别疯!”
“不是为你,他挡路就揍他,下回他再放屁还揍他,揍他妈都不认识。”
“靳燃,你是不是真欠揍!”
靳燃伸出手。
个小玻璃瓶递到他手上,带着裴行遇微凉体温,还有淡淡石斛兰气味。
“什东西?”
裴行遇收回手,“把它喝。”
靳燃“哦”声也没管是什,浓烈石斛兰气味中透着股黏腥血气,喝完随手把瓶子冲他手里扔,转头要走又被他叫住。
裴行遇没理他,稍微活动下手腕轻吸口气克制心口那股憋闷疼痛,他用空投仓强行跃迁,巨大压力全在他身上。
独渊虽然准备能量调节水给他,但用处不大。
“需不需要让您两招。”靳燃还没说完,裴行遇立刻截断他话,“不需要。”同时冲他挥拳,凌厉又敏捷。
靳燃还没准备好,结果脸上真就挨下,仿佛听见自己骨骼移位声音,疼得头皮立即乍起冷汗。
艹,下这狠手。
“对。”
裴行遇把攥住窗沿,眼角都气红,将瓶子往身后扔,靳燃以为他气走也转身回去睡觉。
下秒禁闭室门轰声被踹开,裴行遇把扯掉肩上大衣往边扔,“欠揍是吧,过来跟打,输就给老实点。”
靳燃舔犬牙,“那赢呢?赢就离婚?”
裴行遇淡淡扫他眼:“赢再说。”
“又干嘛。”
裴行遇肩上搭着黑色长外套,罩在军装外头,脸色看着有些苍白,靳燃微微皱眉问他,“你受伤?”
“不碍事。”裴行遇军装穿严严实实丝不苟,除脸色和嘴唇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异样,他平时脸色也苍白。
“知错吗?”
靳燃漫不经心又无畏地冲他笑,“不知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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