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知道她意思,皱眉喊她:“妈。”
她穿上大衣出门,薄薄积雪中渐行渐远,头也没回。
“徐阿姨好像很难过,是不是不应该来啊?”童倦歪着头看她背影,轻声说:“如果是不喜欢男孩子将来要跟儿子好,那肯定把他腿都打断。”
顾松言忍俊不禁地摸摸他头,“别贫,上楼学习。”
童倦底子还行,顾松言教他都是些临时抱佛脚知识,但高考不能这样突袭,还是要稳扎稳打点点补回来。
徐采柳已经换完衣服下来,修身黑色西装衬得他更加干练,头发盘很整齐,耳环都透着身居上位雷厉风行。
“这早就过来。”
童倦乖乖把糖糕摆在桌上,“阿姨,这个是妈蒸,让拿过来给您和松言哥哥尝尝,还有就是马上快过年,她让问问您要不要起去买年货。”
“不必,们家过年没有那隆重。”徐采柳拎起包,看眼桌上糖糕,“不吃甜,松言也不吃,下次不用送过来。”
童倦没说有些没放糖,乖乖应说下次知道。
童倦脸颊烧红,暗暗在心里想,明明顾松言也是第次谈恋爱,他以前还跟个冰山样,不对劲。
“你以前是不是偷偷跟别人谈过恋爱?”
顾松言微愣,“为什这问?”
“你为什这会逗人,搞得好像身经百战样。”
顾松言恍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顾松言列个学习单给他,童倦看就傻眼,“这多啊,学死算。”
“不会死。”顾松言铺开书,拿起笔侧着身子给他步步讲题,讲完又顺手出个同题型再讲遍。
童倦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眼神从书挪到他手上,又从修长指骨挪到手腕上,再到他侧脸,漆黑睫毛因为看题微微敛着,声音浅淡凉薄,像是浸润层雪。
他讲题时候很温柔,声音很低,虽然冷却让人
“对。”徐采柳转过身,和顾松言说:“临近年关邓阿姨家里比较忙,不要总打扰人家,早点让童倦回去帮忙,快十八岁不能总是贪玩儿。”
顾松言点头,“嗯。”
徐采柳出门,助理已经等在门口,她今天要出差,少说三天不能回来。
“徐阿姨再见。”
徐采柳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朝他看眼,“你们不小,伦理道德不用教,应该知道什事该干什事不该干。”
“是啊,身经百战,实施起来也没有想象里那难,进来吧妈还没出门。”顾松言侧身让他进门,时间久徐采柳可能会不高兴。
“委屈你。”
童倦捧着糖糕,“哎呀也不委屈,喜欢你嘛,有点挫折挺正常,又不怕别人白眼,反正就当逗徐阿姨开心,你又不会那些,看。”
顾松言孤独这多年,在暗处守护着童倦长大,每分回护都让他觉得珍贵万分,更舍不得他委屈。
他克制着没牵童倦手,在他身后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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