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刚
当时他被顾玉书罚跪在家里,遍遍大声认错,哀求着出去找童倦不被允许,甚至不允许他再见童倦,顾玉书打他巴掌,嘴角都出血。
他被锁在书房,对着门锁遍遍认错,祈求顾玉书能让他出去找童倦。
他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嫌弃过“脏”,如果说脏,他才是那个肮脏人。
童倦牙齿痒,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控制不住扑上去咬住顾松言脖子,后者轻颤下却没有挣扎,反而下下拍着他背安抚。
“别怕。”
“对不起,对不起。”顾松言遍遍道歉,将他抱起来托在怀里,轻轻拢住尾巴。
童倦猛地颤下,不知道被刺激到什,把扯住顾松言手腕急切说:“没有、没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不脏。”
顾松言看他并不太清醒,遍遍顺着他后背,听他语无伦次说当年又说现在,“他舔……洗干净,真洗干净,这次没有……”
“童倦?”
“没让他碰。”童倦喃喃重复,断断续续把当年事和今晚说个零碎,顾松言大致明白,又是股杀意。
顾松言转过身,尽量压抑住身戾气,蹲下身帮他解开绳子。
“是,对不起来晚。”
“童倦!”
“童倦!班长!”
外面呼喊声由远及近,顾松言侧头看穆芃,“穆老师,麻烦您带同学们先走。”
“血好脏,咬伤他,好多血。”
顾松言在他稍微有些松口时候将他扶起来,低头吻住他,用舌尖在獠牙尖、嘴唇、口腔遍遍仔细舔舐。
“不脏,不脏。”遍又遍,不厌其烦地跟他说,安慰他情绪。
童倦在他面前颐指气使过、凶悍不讲理过,也有过脆弱,但这把自己内心恐惧和害怕袒露人前,寻求安慰样子还是头次。
“你知不知道很害怕。”
应沛当年把他困在那里,舔他胸口但是没碰他其他地方,这次想故技重施童倦周旋挣扎,撑到他来,微颤嗓音遍遍重复自己不脏。
顾松言快心疼死,将他拢进怀里,“知道,知道,不脏。”
童倦红着眼睛俨然是被吓坏,两家人都心照不宣不提当年事,他也将它深埋心底,没想到重又被翻出来。
他不敢想在这个小时里童倦是怎面对这个心底最大阴影,也不敢想他有多绝望。
顾松言也直不知道他当年被应沛……那样过,只以为是吓坏。
穆芃看着缩在边几乎休克应沛,点点头道:“好,你们注意安全,安排好他们立刻就回来找你们。”
童倦脸色惨白,小獠牙上全是血,身上也被血迹染得触目惊心,顾松言甚至不敢碰他。
“顾松言…………”
“在,别怕,都结束。”顾松言轻轻将他拥进怀里,“对不起来晚,别怕别怕。”
童倦强撑着口气,直到听见他温柔嗓音才绷不住,眼泪掉下来,“怕,这里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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