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眼疾手快把他拽回来,鼻尖磕在他怀里,“靠好痛。”
“没事吧?”顾松言低头看他鼻子都撞红,可怜兮兮伸手揉,说让他自己撞下试试看有没有事。
“干坏事遭报应吧。”
童倦还靠在他怀里,笑意隔着胸腔传出来,让他刚被浴室热气氤氲过神经敏感极,耳根也开始发烫,推开他嘴硬道:“、什时候干坏事!没有证据少含血喷人!”
“有。”顾松言拿住他手,用食指抵住被口水粘过地方,声音压得极低,“额头上还有你口水,你要不要说说,它是哪里来?”
“顾松言你好能睡啊。”
童倦点点笔尖,忽然起点坏心思,轻手轻脚撕个长条下来,写上几个字准备贴在他额头上。
“胶带呢,胶带。”
他找半天没在书桌上发现胶带,大大咧咧伸出舌尖在纸条上舔舔,润湿轻轻按在顾松言脑门上。
“哈哈哈哈好傻啊顾松言。”
为躲避做错挨骂本能撒娇,柔软嗓音遍遍勾着他,像是动物园里面对困兽小朋友,明明伸出只手,却怎都不肯投喂。
他本想严苛些,但只要童倦撒娇他就没辙。
顾松言撑着头等他做,不知不觉打盹,右手撑着头闭上眼睛面对童倦坐,呼吸轻轻平稳,黑长睫毛覆盖下来,褪去层冰冷,添丝温和。
童倦好不容易做完道他意识里超难题,激动去寻求老师批改,“顾松……”
他睡着。
童倦红痕从耳根路烫到后颈,“不知道啊,搞不好是你自己弄得诬赖,而且你怎知道自己额头上有口水,难道口水还写字?”
话骤停,童倦倏地收回手指。
“嗯?”顾松言好整以暇看他,嘴角勾着点笑,“不说?所以口水写字吗?”
作者有话要说:松言哥哥今天日记按时写啊,好几天没交作业,学坏。
童倦个人捂着肚子笑半天终于笑够,把笔扔站起来伸个懒腰,已经二点半,洗个澡睡觉。
他哼着歌去浴室,没发现靠在书桌上人在他走后就睁开眼睛,伸手拿下来那张纸条。
[顾松言是傻子]
“……”顾松言捏着纸条,无奈地笑下,随手将纸条夹进书里。
童倦哼着歌出来时候迎头看见顾松言,有点心虚后退步,脚绊在椅子腿上径直向后摔去。
校服领子因为撑着头有点敞开,露出白色衬衫,手腕白皙屈指抵着侧脸,鼻梁到下巴,每处都流畅漂亮。
童倦呆呆看他会,伸手碰碰他睫毛。
“、二、三……”童倦忍不住用鼻尖点点他睫毛,又黑又密还很长,完全数不清。
他撑着下巴看会,凑近吓唬他,结果这人睡太沉点反应也没有。
童倦挠挠头,看遍自己做题,又玩会笔,他还是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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