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童倦咬着勺子直没说话,顾松言伸手摸摸他额头,“怎?不舒服?”
“你以前也这给别人讲题吗?”童倦拨开他手,带着点自己都感觉到酸味,“靠这近干嘛,又不是听不见,你给都这近给人讲题吗?不会保持距离。”
顾松言被他说得冤枉。
“什时候这近给人讲过题,也没这仔细给人讲过题。”
顾松言看他眼睛里全是紧张忐忑,像是小心翼翼等着大人批评或夸奖小孩,忍不住揉下他头,“别紧张。”
童倦把扣住他手,“不行,他妈超紧张,你不知道做这题时候就跟要进产房似,还是头胎,不知道生下来是人是狗。”
“……”顾松言由着他掐自己手宣泄紧张,看着解题步骤,虽然有点错误,但已经很不错,他融会贯通能力还是在,基础还可以。
“算对。”
童倦大刑已毕重重松口气,先夸自己句牛逼然后比出根手指,“那顾老师能吃口蛋糕吗?真饿。”
言把笔记本推给他,又递支笔,然后侧着身朝向他。
童倦握起笔深吸口气,他都年多没有做过试卷,突然有种无形压力压上来,尤其旁边还有股似有若无清苦味道,被暖气烘出股暧昧。
顾松言离得极近,讲题时呼吸几乎落在他脖子上,手指有时候点在试卷上时候会碰到他手,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候又收走。
童倦根本聚不精神,用力咬咬自己舌尖,强行集中注意力,听顾松言为不影响别人而压低声音撩过耳廓,连笔都快拿不稳。
他好像突然发现顾松言温柔时候是什样子。
张干和秦英悟比赛做卷子看谁快,被后排两个人讲题秀得实在忍不住,“倦哥,天地良心,就你同桌跟当同桌时候给讲个题就说遍,要说听不懂能再讲遍吗他就扫眼,恨不得当场去世,自己在问什傻逼问题浪费人家时间。”
秦英悟心有戚戚,搭着张干肩膀假哭
顾松言被他可怜兮兮表情弄得心软,“吃吧,吃完继续做题。”
“好嘞!”童倦端过蛋糕挖勺送进嘴里,甜软蛋糕让他刚被题目虐紧张瞬间消散,不自觉又想起顾松言靠在他耳边感觉。
耳朵好热。
他伸手摸下,滚烫。
“顾松言。”
声音很低,很有耐心遍又遍讲过,解题思路清晰明,尽管他控制不住分神,还是将知识刻进脑子里。
十几道题之后,顾松言说:“出道类似,你做做看。”
童倦看他抽走自己手里笔刷刷在本子上写道题又递过来,有点忐忑咽下唾沫,攥着笔仔细审题,回想他刚才教思路。
“大部分题型都是这样,只要掌握思路,很简单就能做出来。”
童倦捏着笔步步将解题步骤写出来,再次忐忑将本子递给他,“你看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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