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吗?”
童倦“嗯”声,“好受。”
顾松言伸手给他抹去额头汗,“不舒服就告诉。”
“顾松言。”
“嗯?”
他伸出手,猛地攥住那小团毛绒。
童倦双膝瞬间脱力跪下来,顺带发出声轻哼,嗓音瞬间染上哭腔,“顾松言,轻点……轻点……”
顾松言对这小团温热灵动毛绒爱不释手,有心逼他哭得再狠点,却又怕他下次不让看,还是收回手帮他拽上校服松紧带。
“等下……”童倦抖着手扣住他手腕,“别走,你别走。”
顾松言手停住。
童倦想说自己没有,突然感觉尾巴也跳下,“烦不烦,你也来凑热闹!再动老子现在就把你切!”
尾巴又跳下,童倦气得眼通红又不敢去拽它。
顾松言看他眼底委屈和不安仿佛被逼得快要哭,舍不得再欺负他,“好别哭,先出去等你。”
“顾松言!”
童倦怕他告诉别人,眼闭背过身微微挺起腰,发颤指尖轻轻勾住校服松紧带,“看完就滚。”
童倦把推开他,像个小狮子样浑身毛都炸开。
“休想!”
顾松言笑声真就转过身。
“别走!”
童倦死死咬着牙,心说:总有天老子让你死在手上。
“在某度查下,他们说长尾巴是因为返古退化,或者是得病,有可能会脑积水还会半身不遂失去做人能力,会不会有天变成怪物。”
童倦
童倦红着眼睛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你先别走,再试下。”
见他不动,急切地抓着他手去揉尾巴,不知道怎回事,顾松言手好像有种魔力,让他觉得很舒服,好像尾巴也乖点。
他自己尾巴不听自己,听顾松言?
“你揉揉,你再揉揉。”童倦嘴唇通红,呵出来气烫极,“感觉它好像听你,变小点,你再试试是不是真,快。”
顾松言隔着校服攥上尾巴,童倦那股心烦奇异消失,鼻尖蔓延清苦气味让他莫名安心下来,无意识释放自己害怕和脆弱。
顾松言看着白皙指尖勾住松紧带,小团毛绒绒兔子尾巴生在尾椎骨上,和他本就白皮肤相映,更显得细软滑腻。
童倦看不见后面,皱眉催促,“你快点。”
顾松言掌心滚烫,缓步走上前来垂眼看那枚小小只手掌就能完全包裹住圆尾巴,喉结微微动。
童倦僵硬着腰,有种小时候等待打针紧张,“你到底好没好!能不能快点啊!”
声声催促像极梦里,虽然意思完全不同,但顾松言却把它当成梦境那样。
“考虑好?”
“有什好看啊?你喜欢自己装个不就得!”
顾松言静静看他。
童倦心烦气躁,控制不住想挥拳揍他,但他估计挨不住自己拳。
“张医生出去拿东西,说不好什时候就会回来,你想让他看你尾巴?”顾松言逼近他,声音沉摄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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