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说着说着眼睛就红,眨下眼睛掩盖泪意,“你轻飘飘地将他两样东西都夺走,有没有想过他失去这些应该怎活下来。”
易贤不以为然,“你不是给他钱吗?十几万还不够他生活?够他们全家生活很久吧。看他傲骨也并不值钱,真有傲骨为什收你钱?”
他不提那十几万祝川还不难受。
薄行泽就是因为太爱自己,为和自己还有丁点算不上联系联系,连傲骨都不要,收下那笔钱。
将它变成如今婚戒。
祝川眸色微凉看着他,褪去熟稔情谊和风流轻佻外衣,那对时时含笑桃花眼原来也可以那冷,盯着人时候如同料峭春寒冻得人打哆嗦。
易贤从未见过他这样,就连和薄行泽分手时都没这样冷漠过。
“知道自己伤害你,是混蛋,千不该万不该。”易贤眼睛都红,站在原地压抑着嗓子哽咽道:“可是殊易,对你点也不比薄行泽差。”
“就算是你心里没有,那陪你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点也不念旧情吗?”
祝川静静看着他:“不是这样易贤。”
,恢复那个吊儿郎当样子,“开个玩笑别当真,年纪大小心高血压。哎您说这整天被小孩儿气,会不会高血压?”
“滚。”
祝川麻溜滚,按照徐医生这个态度,他这病应该还是有救,暂时走不到需要做选择题地步。
出医院用力吸口外面不带消毒水气味新鲜空气,祝川拎着车钥匙往车位走,看到个男人站在那儿等他,微眯下眼瞧。
易贤。
“易贤,上次在檐上月已经说得很清楚,咱们兄弟已经走到尽头。”祝川手放在车门上,侧头看他眼,“你惹得那些事儿会帮你摆平,这是最后次。”
他语双关点拨易贤,怕他听不明白又补句,“你能力在哪儿自己有数,别
“不是这样?为你来平洲,心甘情愿陪你八年你轻飘飘句不是这样就想抹杀?”易贤低笑着,眸光慢慢含丝戾气。
祝川轻舒口气闭眼然后睁开,轻声问他,“薄行泽很穷,你知道吗?”
易贤当然知道,那时候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他穷,连学费都是靠着好成绩才能免去,浑身上下充斥着股穷酸气。
因为祝川和他不对付,瞧不起他人更多。
“他那时候什都没有,唯能抓在手里只剩那节傲骨,还有。”
他就站在自己车旁边,显然是在等自己,几天没见看起来消瘦不少,脸上又添点伤看着挺凄惨。
“有事儿?”
易贤快步上前想去抓他胳膊,被祝川眼神扫硬生生停住,有些尴尬地后退步低声说:“殊易,来跟你道歉,那天在檐上月是太冲动。”
祝川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后呢。”
“那些话不是本意,伤害你也很后悔,你……你能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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