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弦不敢再说,总觉得他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好薄总。”-
祝川踏进江城这片土地时候忽然有种恍如隔世感觉,八年前爱恨都埋藏在这儿,现在掀起沉疴,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痛。
当年他也曾以为周锦崧很爱自己,衷心意对待妻子,事实上他并不缺那个叫他爸爸人。
他以为家庭幸福人人艳羡其实都是假象,撕开表象竟然那样不堪,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祝川临时有事恐怕晚上回不去,给薄行泽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发条短信告知也没有回应,想着估计在加班便没再打扰。
他当年躺在病床上那无助地想见自己面,但他却没来,那时候该有多绝望。
只要想到这里他似乎能看到那双极度漂亮眼睛里充斥着失望、无助他就恨不得回到八年前,亲手给自己巴掌,然后抱住他亲亲他,说“来”。
他个人抵抗病痛,从个整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变成个处事圆滑会低头样子,这当中要经历多少委曲求全。
他现在酒量就是最好证明。
薄行泽实在受不,扬声叫道:“严弦。”
,当时手术也不够成熟,算是个赌博吧。他那孩子表面上嚣张,其实胆子也就那样,就求带你见他面。”
“他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就见不到你。”
薄行泽手里烟头已经烫在掌心里,被皮肉硬生生弄熄,焦糊难闻气味充斥鼻尖。
祝有思长长叹口气,苦笑下说:“知道殊易任性,想出是出。你们已经分手他还那羞辱你,你不肯见他也是可以理解。”
薄行泽嗓子干涩,“不知道。”
第二天早便从酒店出来去周家接人回去。
司机师傅看他直撑着头看窗外,以为他心情不好便找话问他:“总觉得您看着有些面善,在哪儿见过您?”
“又不是明星,您还能瞧着面善?”祝川收回视线,笑说。
“不对,就是觉得哪儿像。”司机与他闲聊会觉得他性格不错,又奉承道:“浮塰别墅区那可是江城最值钱地儿,您住那
严弦看他状态不对,实在不敢下班,在外面打盹直等到凌晨三点多才等来这声,忙不迭跑进来。
“薄总。”
“要去江城趟,所有工作全压着,等到回来处理。”
“可是那个标案……”
“压着!”
祝有思每次想到那时候都觉得后怕,也不敢回忆他进手术台之前最后那眼,“他那时候本着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心想见你面。”
薄行泽甚至感觉不到疼,心脏疼痛压制住所有。
“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想见,如果知道,就算是死也会回来。”
“过去,都过去。”祝有思笑叹口气将话题收止,然后告诉他这些年直需要吃药治疗,和需要做信息素排除。
过量信息让薄行泽大脑如同个过载仪器,即将失控,他用力掐紧掌心,试图用疼痛来获得片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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