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血迹,眼眶发酸发呛,那些话无论过多久、无论从谁口中说出来,对于他来说样杀伤力惊人。
不过好在他已经不是当年周殊易。
薄行泽伸手,蹭蹭他嘴角再次渗出来血迹,疼得他眉头颤下,下意识转头避过去。
清酒味变得具有攻击性,仿佛这两个字触碰到他逆鳞,但祝川向来只管着逆鳞戳人,任性得很。
薄行泽还沉浸在那些话里,喉咙吞咽好几遍才勉强能够张开口,却又生怕伤到谁似小心翼翼,“你听到过,是不是?”
他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什富二代只会玩弄别人感情,根本不知道什是真心!薄行泽不在乎,明明当年他走之,让祝有思给他笔钱做分手费,他也没有办法减少自己爱意丝毫。
要说卑微,他才是那个最卑微人。
当年他贫穷至极,学费都是七拼八凑,什都给不他,唯次带他出去吃东西还害得他生病,能得到他眷顾已然是很幸运。
他不敢奢望那多。
头,仿佛要把这多年积压在心底所有不满全部都释放出来,将恨意化成尖锐利刃,刺入薄行泽心脏。
他就知道两人之间和平进行不多久,不触碰那道线就能相安无事,碰到就只能爆炸,伤人伤己。
他盛怒之下俨然忘缘由是易贤,更忘记自己曾说绝口不提那件事,发不可收拾地冲着薄行泽冷笑冷语。
“所以得签你结婚契约,陪你周次,你说要在办公室里都得让你为所欲为!当初是谁说毕业之后不会有任何联系,现在全他妈当放屁?”
刹车猛地踩下去,祝川差点头撞上挡风玻璃,胸口被安全带扯几乎断气,又因为惯性重重砸回座椅。
祝川现在也回过味来,不想提当年事,“听到什?累,走吧。”
“那些话。”
薄行泽不太肯定,当年那些话他是不是都听过,但当时他在
八年后重逢,他用最卑鄙手段将他留在身边,用婚姻和法律困住他,甘冒风险也要抓住最后点机会。
至于他说毕业后不会再有联系,薄行泽醍醐灌顶般片清明,整个人都愣。
这段话是当初他说过!
他们分手前周,自那以后祝川就再没出现过,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他退学、出国,从他生命中消失干干净净!
薄行泽愣神间隙,祝川猛地将他推开,嘴唇被咬破,疼得厉害。
“你他妈有病……唔!”话音未落便被吻住,身侧人带着汹涌怒气和无尽歉意,夹杂在块几乎让人窒息。
薄行泽掐着他双手将人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不管这是在哪儿直接就停车,他不喜欢听到那些话。
自贬低般。
在他眼里,无论是周殊易还是祝川,都是绝对骄傲。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性子虽然娇纵任性但本性赤诚,从来不会欺压比他弱小人,张扬跋扈也只是对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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