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
严弦被骂懵,不敢说也不敢问,直接退出来。
“给吧。”
方缪千恩万谢地将文件递给他,“从今天开始您就是亲爹!”
祝川眼睛弯,“喊句。”
方缪完全没想到他真能顺杆儿爬,看看他又看看严弦,结果后者快忍不住笑。
薄行泽在办公室枯坐下午。
方缪抱着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玻璃门前看遍又遍,进退两难地快哭,小声询问:“严弦姐怎办啊?这些资料是薄总中午说要看,现在送还是不送?”
严弦刚被撵出去过,还是那,bao戾语气。
要知道他训哭过很多人,但是严弦是例外,他亲手带出来人能力绝佳,最多训斥几句不可能这劈头盖脸地让滚出去。
“在这儿干嘛呢?”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傅清疏刚到实验室,用眼神示意学生把论文放在桌上,听他语气这凝重便先问道:“出什事?”
“你先化验出来再说。”没有得到确定事实之前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傅清疏性子沉静,别人不想说他便也不再多问,“那行,你发过来。不过这两天要去出差,交给清婉估计你也不会放心,等回来可以吗?”
薄行泽压下剧烈翻涌心潮,说声“好”然后把资料无遗漏全部发给他。
如果说他还有能够信任人,也就只剩这个。
喊爹总比薄总要好点,于是方缪气势如虹地开口,“爹!”
祝川推门进总裁办公室,薄行泽眼镜掉在地上摔坏只镜腿,地上散落无数文件,他将文件搁在桌上,弯腰捡起眼镜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额角揉揉。
薄行泽个激灵般反应过来,感觉到太阳穴上冰凉手指,倏地回头看见张含着风流轻佻笑脸。
“太累?”
话音未落他便落入个怀抱之中,四周弥漫冽冽清酒,紧接着紊乱呼吸声和无章心跳齐跃入耳朵,活像经历场可怕灾难。
两人立即转头,“祝先生您来。”
“抱着文件在这儿晒虫呢?”祝川左右扫扫两人如丧考妣表情,心里有点儿谱,眯眼笑说:“骂你们吧?”
严弦说:“薄总心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饭就动过次怒。整个下午都没出来,也没说过话或者叫人进去,工作都没做。”
祝川微怔,“生这大气?哪个分公司又作死?”
“不知道。”
其实他和傅清疏并不熟,会认识也是因为祝川,后来折服于傅教授坚毅清正,也将他当做知心好友。
他盯着数据看会,小医生在后面详细写药物成分、作用,像是论文样大篇幅。
薄行泽对基因学所知甚少,对医药学更是窍不通,勉强能够根据那些解释看明白些,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这个药是用来抑制癌细胞。
怎可能呢。
他满脑子里就只剩这个想法,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有任何生病迹象,他比很多健康人还会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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