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侧头瞧眼,“跟薄行泽在块儿呢,昨晚在山庄里信号不太好吧,您先上那儿去,还是在机场等会过去接您?”
祝有思略微沉默会,“你们玩儿吧,自己过去就行。”
“成,您舟车劳顿先休息会儿,晚上接您吃饭。”
祝川挂掉电话才发现身侧人直盯着自己,“噗嗤”声笑,“怎着,丑媳妇要见婆婆,紧张啊?”
本是个打趣,但薄行泽却认认真真地点下头,“嗯,给阿姨印象不好,当年也……”动动指尖却没有第二次去握他手。
“嗯。”牙缝里挤出两个言不由衷字,“开心。”
祝川瞧着他笑,见他连微蹙眉头都冒着酸味,心情大好地哼着不着调歌儿,“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人……”
他粤语说不标准,非常散装,又不在调儿上所以很难判定到底唱什。
“唱什歌?”
祝川伸手在屏幕上点点,“人非草木。”歌声从车载音响里缓缓流泻,女声柔软像讲故事般缓缓道来。
不着混迹皱眉,却并不是嫌恶反而像羡慕,祝川伸出右手搁在他握着方向盘手上,“你跟家里孩子吃醋?酸死你得。”
家里、孩子。
这不着边际两个词却没来由揉软薄行泽心,反手握住他手扣住,“不跟家里孩子吃醋,小孩子有什好吃醋,没有。”
他这欲盖弥彰地否认,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祝川眯眼笑,在等红灯时候朝他勾勾手指,薄行泽迟疑下靠近。
祝川伸出手,勾住他眼镜往下拉,在眼皮上亲下又将眼镜推回去。
“不想再跟你分开八年,太长。”
作者有话要说:引用歌词均出自《人非草木》吴雨霏薄总:很好,你们都是诚实好孩子,今天双更定按时送上。
感谢在2020-10-0818:11:22~202
他跟着哼哼,“人何苦要抱着清醒进睡,就以血肉之躯去满足知觉……”
薄行泽垂眼看歌词,眼瞧见,“迟或早变过路人,但汹涌过分,仍然兴奋。”
他与祝川陌路八年,但每每想起他都汹涌过分,每次接触都非常兴奋。
耳边不着调歌声与女声相互协奏,唱,和,薄行泽伸下手去握身侧之人手,可却在抓到瞬间电话响,他抓个空。
电话那端是祝有思,“到机场,昨晚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上哪儿去?”
“赏你。”
薄行泽眸光几乎燃起来,险些咬到舌头,“你、你平时都这赏人?”
“哎哟这酸。”祝川靠着副驾车门朝他看,勾着桃花瓣儿似眼角笑,“是啊,都这赏人呢。不过因为们家薄总表现最好,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得到奖赏,开不开心?”
薄行泽还是不乐意,独占欲想听他说,只有他有这样殊荣,别人都没有。
他又不想“斤斤计较”让祝川觉得他不够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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