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吓跳,原本只是为逗逗他,结果没想到拽出这句话。
“没抱不是,人小孩儿手挺值钱,将来跟着傅教授要为基因学做贡献,你忍忍别跟小孩儿般见识。”祝川伸手拍拍他肩膀,把落雨和冷意掸去些。
“嗯。”
祝川心尖有些发麻,这样薄行泽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招架,像是头蛰伏大型犬,随时准备撕碎来犯者,却又独独对他臣服。
良久,薄行泽牵过他手,起初有些不确定,在发现他没有甩开时终于握紧,“回家吗?”
“你很喜欢?”薄行泽问。
“还不错,除死心眼儿倒是挺不错,傅教授前几天还夸他天分高,让问问他考不考实验室,是个好苗子。”
“天分是最不值钱东西,这个世界天才太多。”薄行泽冷飕飕地说,还带着丝讥诮冷哼。
祝川侧头看他,“你对他意见很大?你们认识?”
薄行泽知道他性子,也知道他这些年身边儿不缺人,他也不打算翻那些旧账让他不高兴,硬是把醋意往心底压压,说声“没有”。
“……来接你,下雨。”薄行泽攥着伞骨手指发紧,泛起点白痕。
孟重爬起来时候看到他放在身侧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点紧张,整个人都要傻,刚刚放信息素“干翻”他人,居然会紧张?
这人是个骗子吧。
祝川看孟重死盯着薄行泽,以为他是不信,有些无奈地接过薄行泽怀里蓝风铃,然后勾起他那只手,两只同款对戒亮起来。
“先生薄行泽。”
猫跟着钻出来,祝川伸手将它抱在怀里,“带它起?”
薄行泽有求必应,什都说“好”,于是两人猫撑伞往外走去。
沅沅正把那束没人要红玫瑰拆插瓶,边拆边感叹,“这霸道总裁得亏不是在古代当皇帝,不然铁定让那些妖精霍霍亡国。”
薄行泽肩膀打湿大半,伞面将祝川护得很好,就连臂弯里猫也没淋湿
“真没有?”
“嗯。”
祝川“哎”叹口气,似真似假地伸手勾住他手臂,将那束蓝风铃抱在两人之间,冲他轻轻眨眼,“还以为你会因为别男人对表白而吃醋,原来想多。”
他说话向慢,尾音绵软上挑像把小刷子下下地去挠人心尖,让人欲罢不能。
薄行泽快把伞骨捏断,终于还是在他“逼问”中老实承认,“吃醋,刚才他伸手让你抱,想把那双手折断。”
噗通。
薄行泽险些没能站稳,手忙脚乱地将乱跳心脏“扶正”,脸严峻地站在边不作出任何失态动作,就怕心脏从嘴里跳出去。
他想出去跑两圈,还想抱着祝川绕着檐上月宣告,让他跟所有人把这句话再说遍,不、说百遍!
信息素本能压制如同动物面临天敌,孟重下意识逃亡,连薄行泽伸出手跟他说“幸会”都没回应就跑。
祝川看着他背影忍不住笑,“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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