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想想,说:“衬衫布料很好。”
“不行,让笑会。你说那些让你训得头都不敢抬下属和分公司董事知道你说这种话,会不会笑三天睡不着?”
薄行泽磨磨牙,“再笑就掐死你。”
祝川又抬头扫眼学生们,确定都没有醒来,压低声音到只剩气声,嘴唇贴近手机,“这位姓薄老板娘,你真只想掐死?”
现在两人相隔数万里,薄行泽看着他有恃无恐笑意,又想起昨晚那个撩拨。
“你想要什样方式?哭着喊太大受不是你,拨火撩人也是你。”薄行泽忍忍,终于还是又说句,“扣子再系个。”
头次被他这个老实杀个措手不及。
两人呼吸声彼此交错,莫名感觉这车里空调是不是罢工,怎这热。
上学时候就是,他虽然是那个撩东撩西看似把人逼到绝境不得不回应,具有主动权,但其实薄行泽才是那个狩猎者。
“殊易。”
祝川被他叫得哆嗦,像是水到渠成、暧昧临界之时门户大开,不知道什时候会探进来个讯号般令他紧张。
想象中那穷,又不是八年前那样让你委屈跟着。
“生气?”
薄行泽不会撒谎,说“没有”时候就是没生气,不说话就是不高兴,祝川有些无奈,揉揉头靠向车窗,先看眼前面学生们,都睡着。
他才压低声音说,“这谁家老板娘这小气,说两句就不高兴。”
薄行泽垂眼,“没有不高兴,只是……”
“……”祝川低头看眼,平常不都这穿?犯什病?
“车里有空调,你这样穿会着凉,去那种地方探班穿这种衣服很不方便,布料不结实。”
“不结实?”祝川惊,他从来也没把衬衫穿坏过,除被他撕烂之外,什布料禁得起他那个手劲儿?自己都让他捏青青紫紫。
他人也不结实?
“那您说说什布料结实?”
“想你。”薄行泽觉得有些生硬,想想又补句缓和,“这边很冷,很不习惯。”
估计是气氛太过柔和,足够迷惑气氛关系,祝川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怎着?空虚寂寞冷,要抱你睡?”
薄行泽没想到是这个走向,下意识接句,“要。”
“……”祝川这下忍不住,笑直抖,眼角叠在起像是桃花瓣折痕,平添股风流劲儿,明明笑自己,却又让人恨不起来。
薄行泽说:“……别笑。”
“只是什?”
薄行泽张张口,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想疼你,对你好,你最不能受热,昨晚在外面睡夜很不安稳,头上都是汗。”
纵使脸皮再厚,再不看重面子,这被人瞧整夜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感觉,心尖儿和耳朵尖儿块发热,连话都烫嘴。
“你怎没叫醒,不打扰你工作?”
“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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