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身子,等眩晕过去才出卧室。
沈长风来得很早,还带早餐,看着秦思筝苍白脸色,想想还是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太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没吃饭有点低血糖。”秦思筝坐下来,给自己盛碗粥,“不给你盛,你自己吃。”
沈长风在他对面坐下,斟酌片刻到底还是把话咽回去,转而说:“你交代话,没有违背过。”
秦思筝微顿,轻轻“嗯”声,也不管他说是哪件。
秦思筝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到陆羡青发几条消息来。
4点38分:小阿敬下课?
5点19分:晚上吃什?让也瞧瞧,安宁现在只听你,整天给弄些胡萝卜,都特要吃吐,说是天生夜盲,吃这些没用,宝贝儿,别让哥吃行?
5点21分:今天又特要拍大夜,周长江估计是疯,把人当机器人折腾,幸好你不在这儿,不然得熬傻。
最后条是三分钟之前发,漆黑夜空下,剧组灯光炽白刺眼,照在身黑西装丁沉海身上显得清冷而肃穆,眉宇之间还有些阴郁。
还不赶紧给他化妆?看戏能把他妆看出来?”
化妆师被骂脸无辜,“干嘛啊?你有本事骂他,你骂干什?”
陆羡青说:“他嫉妒有人探班,找事儿呢。”
化妆师听闻这个,小声说:“是哦,没见过文栎姐给周导探过班,这些年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感情好,但还真没那出。”
旁边副导演笑眯眯笑道:“周导疼文栎姐,觉得剧组太苦舍不得,别瞎猜,小心他听不高兴直接把你们撵滚蛋。”
吃完饭沈长风送他去老师那里,今天学表演-
文栎靠在椅背上,盯着热搜有半小时,还没看到该有场面。
秦思筝没点开照片大图,移开视线给他回复消息:吃饭,有点困刚睡醒,您拍戏顺利。
他现在真不知道怎跟陆羡青说话,曾经记忆阴霾般笼罩着他,就连梦境里也全是他在纠缠,那些短信如同只只手,掐着他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那些录音又像是根根线,缠绕着他灵魂不让他挣脱,将他死死困住。
他觉得排斥恶心,但这久喜欢却也不能瞬间抹去,撕扯来回,他索性当起鸵鸟,能拖天是天。
天夜没吃饭,秦思筝早上起来时候有点低血糖,下床时候脚软差点跌倒,眼疾手快扶住床,手腕却麻。
陆羡青说:“可说是呢,在周导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个。”
周长江听半天,终于受不,扯着嗓子骂道:“化妆师,你给找个破抹布把陆羡青嘴给堵上!”-
秦思筝觉醒来,晚上八点多。
他睡得太久有些头疼,昏昏沉沉坐起身,天旋地转晕几秒钟。
卧室里黑漆漆,阴天也没有月光,只有桌边个夜光石头在发挥着微弱光芒照明,他伸手打开台灯,照亮小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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