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低微,似乎有些痛苦,像是在遭受酷刑。
他循声过去,看到床上人,双手紧攥呼吸杂乱无章,仔细看隐约可见额头上冷汗,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他听不清。
“丁先生,您还好吗?”
床上男人倏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从床上起来把掐住初敬脖子,力道大想要把他掐死。
初敬被他眼底赤红吓跳,甚至没有第时间去掰他手,等他感觉脖子上手劲儿越来越重才反应过来他可能会掐死自己才开始挣扎。
周长江补个成语收尾:“罄竹难书。”
二十分钟后准时开拍。
秦思筝再次蹲在墙头上,确定好机位角度回头和周长江比个手势。
初敬因为怕他赖账,所以每打完场比赛就要过来跟丁沉海说声。
“不会不在家吧?最近怎老门窗紧闭?”初敬嘟囔句,从墙上稳稳跳下来,朝院子里狗打下招呼,“嘿,狗哥,又来。”
疑有他,扔给陆羡青句“看看人对戏认真”又收回话题继续讲戏,“初敬撞见被梦魇缠绕你,你掐住他脖子要杀他,但他抱住你时候你像是忽然看到束光,然后稍微展露脆弱,收着点。”
周长江反复交代:“定要收着点,把情绪压到极致,你就当自己现在是个纸糊,碰碰就会坏那种。”
陆羡青:“……你听见?”
“事儿多,话也多,知道不训你两句对得起你评价?”周长江横他眼转身走,脸上写满睚眦必报。
秦思筝昨晚在现场,拼命忍着笑等人走才说:“周导是不是生气?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样子,会不会为难你吧?”
“丁先生是啊,是初敬。”
丁沉海性子冷还瞧不起穷人,初敬每次见面都
他来得次数多,狗都有点认识他,所以也不像开始那样疯狂吼叫,反而挺友好冲他伸伸舌头。
“你们比你主子脾气好多,他看起来你们还凶,真,把他养在这儿比你们看门还强,要开始就知道他,小宇也不能胆大包天来偷他东西。”初敬绕过落地窗,双手搭出阴影往里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也看不见。
“真没人?”
他准备走,忽然听见声细微东西落地声音,迟疑片刻走回客厅门口伸手碰,居然没锁?
初敬放轻脚步走进去,漆黑房间里连点儿光都没有,他睁眼闭眼稍微适应下才能勉强看到些东西影子,不至于绊脚。
陆羡青嗤声:“他能为难得?还没被导演为难过,新鲜。”
周长江回头斥他:“骄傲起来?”
陆羡青镇定自若仰起头看风景,然后看向秦思筝,“过来,带你再入入戏。”
周长江拿着剧本指指邢月跟陈秋,痛心疾首道:“你们都给离他远点,学不到点儿好,欺上瞒下阳奉阴违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邢月用剧本挡着脸笑,“周导,您这成语用法任性到是语文老师听都要气哭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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