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司千秋年轻冲动,忙劝道:“你有什气先放心里,别跟他硬碰硬,没好处,这个综艺他就是看在许尽寒面子上来期,你多忍忍,跟他同框没坏处。”
司千秋越想越愤怒,凭什他要忍?他只不过是奖项多几个而已,难道他就比别人高贵?
“陆羡青本来名声也不好啊,拍谁戏改谁本子,也就是最后效果好没人敢明说,那双上帝之手大名称他不知道?就不信陆羡青不会翻车,拽什拽,早晚会糊!!”
“在片场跟祖宗样难伺候,呼吸道有病别人都不许抽烟?他精神衰弱别人就不许大声?这娇贵直接退圈回家当少爷算出来拍什戏!”
司千秋越说越气,口不择言地骂通
知道自己夜盲症不想被别人知道,就隐瞒身份说自己是保安,还给他炒胡萝卜。
他就像簇小火苗,步步跳到他手心里,颤颤地示好。
陆羡青忽然想起他在健身房那次,他元气满满攥着拳说珍爱生命远离陆羡青,现在却又拗不过内心善意。
可惜,他遇见自己,就不可能再远离。
陆羡青拿起那小沓褶皱零钱还有饭菜,在夜色中将情绪释放,肆意张牙舞爪。
其实秦思筝入行那年他见过,当时他已经是巅峰上“四哥”,而他还是个小练习生。
那会圣娱打算搞男团,他跟着群穿统制服小孩儿在块练舞,纤细腰从衣服下摆若隐若现,额发被汗水沾湿,漂亮到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站着多看两眼,少年眼神落在镜子上,大概是反射出他凝视,倏地转过头来,有些无措地看向他,然后给自己递瓶水。
陆羡青不喝别人碰过水,所以也没接,那小孩抿抿唇收回去。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开始跟自己不对付,来二去对家名声就这起来。
任由灵魂肆虐,无声侵袭。
“安宁。”
安宁刚打算休息,听见声音忙跑出来:“什事啊?”-
秦思筝回五号房时候要路过司千秋门口,他正压低声打电话,听起来有点,bao躁:“谁他妈知道陆羡青处处护着秦思筝,还以为他们真是对家,现在那个贱人黏着四哥不知道给他灌什迷汤,他还要剁手?”
经纪人明白他情绪,这个圈子里谁不讨厌陆羡青,但谁又敢得罪他?
扔粉丝礼物、diss合作演员,诸如此类事层出不穷,他也懒得回应。
主要是他并不喜欢这小孩儿眼底神色,那种带着阴郁冷漠,像是对这个世界残存着很多恨意,欲壑难平。
他自己就是这样,知道这种情绪多令人厌恶,怎可能去多看同样性子人眼。
“秦思筝”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小陆羡青复刻,令他厌恶,掀起他最难压抑恶意,想起自己多阴暗肮脏。
现在这个小孩儿却和传闻中完全不同,赤诚勇敢又单纯善良,小心翼翼地对他好,不想邀功就偷偷把钱压在盘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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