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被他叫耳热,小声“嗯”声。
陆羡青低着头,指腹轻轻蹭去他脸颊上泥土,“不嫌脏。”秦思筝从耳朵路红到脖子,声线被压得很低,加上陆羡青那身受不住荷尔蒙和低哑嗓音,心脏又开始乱跳。
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爸爸,快点来拔萝卜呀。”小番茄扬声喊,弄得脸身全是泥,像个小泥猴子。
秦思筝磕磕绊绊说:“、去拔萝卜。”然后飞快跑回胡萝卜田。
柳绵绵很沮丧:“连饭也不会做,头次带她来参加节目结果手忙脚乱,真很失职,甚至还不如你。”
秦思筝沉默片刻,说:“也跟着您学很多,您只是恰好不擅长做饭,但不能磨灭您是个好妈妈,相信绒绒也是这想。”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绒绒拔起根萝卜,献宝似冲柳绵绵笑,“妈妈你看,拔起来啦!”
柳绵绵愣,和秦思筝对视笑,然后朝女儿走过去,“绒绒真厉害!妈妈来帮你好不好呀?”
陆羡青看着秦思筝和柳绵绵相谈甚欢,指尖不住碾压摩擦,终于开口,“厌厌。”
和艳阳,里头是阴冷腐浊自己。
他觉得安静,又觉得吵。
秦思筝就像颗小火种,又像是透过玻璃阳光,照进来却又不去温暖他,陆羡青莫名有些心烦,眼底浮现丝厌恶。
他都给他写信,为什他还是那干净?他为什不哭,不崩溃?
柳绵绵还是第次拔萝卜,绒绒也是,年纪又小结果萝卜没拔出来,自己摔个屁股蹲儿,不服输爬起来继续拔。
陆羡青捻着手指,手指软,脸也软。
只是太爱逃跑,也太爱和别人起亲近,把他扔在脑后,这样不行。
他踩上胡萝卜田,蹙眉看看脏兮兮泥土,忍住厌恶:
秦思筝回头,拎着胡萝卜朝他过去,笑眯眯说:“四哥,那边大哥说们把这片萝卜拔完就给们三百元,明天启动资金就有啦。”
陆羡青盯着他看,那双眼珠琉璃似充满灵气,眨眨间流光溢彩,像极“厌厌”,他猫。
秦思筝被看毛毛,生硬咽下唾沫。
只手忽然伸出来,秦思筝反射性要躲,又硬生生忍住,疑惑问他:“脸上沾泥吗?没关系,别把您弄脏,自己擦就好。”
“厌厌。”
柳绵绵看着女儿,脸上浮现丝独属于母亲温柔笑意。
“那时候生女儿,疼两天才生下来,就想,再也不要生,这小孩这会折腾人,长大定揍她顿。”
柳绵绵说着,笑下又继续:“但是也没怎带过她,她四岁,共陪她时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秦思筝忽然想到自己,他都没见过自己母亲,被丢在孤儿院门口,连名字也是跟着孤儿院阿姨姓氏起。
他不确定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爸妈什样,他经历过太多苦,点点甜都觉得很满足,也没有什能够打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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