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双眸通红,眼泪股脑往下掉,委屈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抽噎着拽她手。
苏虹旁边跟着个男人,狐疑地问:“这小孩是谁?”
苏虹立刻拨开许青霭手,笑着跟男人说:“估计是走丢小孩吧,可能是找妈妈呢,你先去车里等,问问什情况马上就来。”
男人点点头走。
苏虹从皮包里拿出张百元大钞递给许青霭:“你拿着钱打车回家去吧,还有事不能送你。”
校长亲自找许广成谈,他红着张脸醉醺醺承诺再也不打许青霭,知错,结果回到家是更狠殴打。
“让你告状,让你告状!”
小小许青霭痛极缩成团,拼命向他求饶:“爸爸知道错,不敢,以后再也不敢,求求你别打。”
许广成打累,扔掉棍子出门和人喝酒去。
许青霭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在床上躺两天,发烧近四十度硬生生熬过来。
青霭很害怕他们吵架,躲在房间门后发抖,终于鼓起勇气求他们不要打,却被盛怒许广成巴掌打得头晕眼花。
他跌在地上拼命哭,希望能夺取两人注意力,结果只是愈演愈烈争吵。
苏虹指责他是累赘,不然早就离婚。
许广成反驳是她自己要生,没人想要这个孩子,早这说还不如打掉。
苏虹冷笑着:“你现在打死他不也是样吗,嫁给你真是瞎眼!你打啊,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他!”
许青霭抽噎着:“妈妈,……”
苏虹厉声打断他话,然后将他拽到边,压低声音说:“跟你爸已经离婚,刚才那个叔叔是现在男朋友,你听话,别破坏妈妈幸福。”
许青霭拼命摇头,抓着她衣角哽咽着哀求她:“爸爸他打,你带走,妈妈你带走,会乖,会听话妈妈,你带走。”
苏虹强硬拨开他手,握住他肩膀说:“你乖点
也就是那天,他第次爆发过度呼吸综合征。
陌生又不安痛苦笼罩下来,许青霭缩在地上痉挛,在麻木到几乎失去知觉时绝望以为自己要死。
后来,他好不容易打听到母亲工作地址,徒步跑过去。
他进不公司大门便在门口花坛边蹲着等,直到天黑才等到下班苏虹。
他立刻起身,结果脚麻下子跌在地上,强撑着刺痛瘸拐跑过去:“妈妈!”
许青霭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惊恐地拼命打哆嗦,求许广成不要打他,求妈妈别让爸爸打他。
后来,苏虹终于受不许广成,在许青霭七岁那年声不吭离家出走。
许广成变本加厉地喝酒赌博,赢钱便去玩乐,输钱就回家许青霭拳脚相向。
许青霭不知道被他撕烂多少作业,三天两头承受他殴打与咒骂,胆战心惊地觉也不敢睡,生怕睡着他就会突然出现,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毒打。
后来老师不经意发现他伤,跟校长提议做做家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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