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终于在最下面找到那支尾端断
小截儿
残破画笔，拿出来回头冲陆黎书笑下：“陆先生，
找到！”
陆黎书被他笑得有些恍神，眼底神色稍微软几分。
陆黎书像是没听懂。
许青霭拿起个玻璃管给他看，“这个是矿石做，这
点点要好多钱呢，比黄金还要贵，都没有舍得打开过。”
陆黎书脸上写着：有多珍贵？
玻璃管中颜料呈深蓝色，晃动间仿佛又有些泛紫，陆黎书看不出具体价值也不能敏锐分辨和普通颜料有什本质上区别。
许青霭知道他不懂，也没指望他懂，珍重把颜料放回去。
“啪”声，室清明。
许青霭绷紧呼吸下子松下来，进杂物房才发现那个纸箱子被随意扔在角落，忍不住说：“这些东西好贵，怎跟垃圾样被放在这里啊。”
抱怨声很轻很软，像是只不满猫。
陆黎书面无表情地想：他该庆幸自己没把陆许琛这些垃圾丢，否则他现在就要去垃圾桶找自己笔。
“难道不是？”
仔细忙放好盘子和擦碗布关上储物柜，走到他跟前小动物似乖乖仰起头询问：“陆先生，要干什去啊？”
陆黎书背过身往前走，低咳声：“不是要找你笔？”
“哦，来。”
许青霭跟上陆黎书脚步来到楼最角落杂物房，在楼梯间拐角里面，他打开门便站在边。
房间里很黑，几乎没有点儿光线。
他不想过多说这些，也怕提起陆许琛，即便是错不在他但毕竟亲疏有别，两人是亲叔侄，而他……
他还不想自取其辱。
许青霭蹲在箱子边，个个拿出里头东西很珍重地放在边，那张“你是生命颜色”纸条轻飘飘落在地上。
陆黎书目光落在上面，又抬头看正在找东西少年眼，浅青色毛衣让皮肤看起来更白，让眼尾那个胎记更明显。
他走过去，面无表情踩在那张纸上。
许青霭回过头看他，什叫垃圾啊！这里面东西足够所有美术生都心动好不好！
陆许琛以前对他还是很好。
虽然后来变，但即使变这些东西也不是垃圾，这些东西又没错，依然是他买不起宝贝。
他不能因为自己更有钱，就瞧不起这些东西价值！
许青霭憋半天，还是没忍住告诉他：“这些东西很珍贵，要不然也不会送到您这里来。”
许青霭心脏瞬间紧绷，手脚不自觉地发麻发抖，深呼吸好几次都没迈动步子。
他很怕黑。
“陆先生，有没有灯啊？”
陆黎书先进杂物房，脚步声在寂静漆黑房间里像是踩在心尖上某种讯号，让他心弦都绷紧，仿佛只要那脚步声重点他就会碎掉。
许青霭下意识抓紧手，往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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