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物在控制。”
苏宥眼泪倏然滑下,他用纸巾擦去。
周医生缓缓道:“但知道,切已经在改变。尽管药物和物理治疗没能让痊愈,但已经付出巨大代价,不能再往回看。”
苏宥愣住,他好像突然被点醒,呼吸都停下,随即变得急促。
“小苏,对吗?”
苏宥眉头蓦然皱起,“——”
“次又次地把自己从绝望悬崖边救回来。”
苏宥望向周医生,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周医生看着苏宥在精神病院自述记录,继续说:“遇到傅临洲之后,既开心又难过,反复无常情绪将精神压垮,陷入更大绝望之中,决定接受心理治疗,因为自残已经很严重,所以选择最直接办法,让人闻之色变电休克。”
“很痛苦,每天都在被冲洗记忆。”
出这多。”
周医生看下记录板,傅临洲前天告知她,苏宥已经表现出强烈改善提升自己期望,怎仅仅隔两天,他又变得如此消沉自卑?
“苏宥,判断值不值得,那是他课题,不是你。”
苏宥顿住,“什意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课题,”周医生把杯子往苏宥面前推推:“帮你,这是课题,你有没有对说谢谢,有没有因此更喜欢,这是你课题,无权干涉。”
“是……是
“偶尔还是会有想死冲动。”
“可是内心深处传出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说,想要变好,想要控制自己喜怒哀乐,想做个正常人。”
苏宥呆滞地望着旁盆栽,望着旁边棋格盘和沙盘。
“十二天治疗结束,从医院走出来,切都变得不样,变得麻木,健忘,心率平缓,不起波澜,窗外切风景都是灰色。面对深爱人时候,都找不到个合适反应,现在依然不能控制自己喜悲。”
苏宥问:“那是什在控制?”
苏宥下子无法立即接收。
“这个话题们下次接着聊,小苏,如果让你形容下自己二十几年人生,你会怎总结呢?”
“不好,过得不好。”
“对你解都基于傅总告诉内容还有你就诊记录,如果有不对,你可以随时指出来,”周医生把记录板放下,她看着苏宥,温和地说:“如果是你,该怎回顾过去二十几年呢?”
“会这样想,在个父母恩□□里出生,父母对很好,但不幸是,他们因为意外离世,被迫寄人篱下,住在小姨家里,小姨家都对不好,甚至虐待、打压,那时还很小,而且被父母宠爱着长大,所以没有反抗勇气,忍受年又年,活得很痛苦,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自残过甚至想过z.sha,但没有放弃自己,努力考上本大学,毕业就进大公司工作,甚至遇到想要共度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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