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宥忍不住翘起嘴角,两只手背在身后,指头绞在起,“不用谢。”
“晚饭吃饱吗?”
“很饱。”苏宥摸摸自己肚子。
“还适应吗?”
“适应,那个脆皮猪肘很好吃!”
“好,”李韵叹口气,显然忧心忡忡:“你也照顾好自己,不要着凉,早点回家过年。”
“好。”
傅临洲挂电话,对着雪景微微怔忪,转身时,就看到苏宥站在阳台玻璃门后,探头探脑地望向他。
为开会讨论方便,他们住在个带客厅厨房大套间里。
傅临洲转身,苏宥就吓得往后退步。
“你到底是怎想?”
“想什?”
李韵急,又不好意思多说,只吞吞吐吐道:“就是你、你取向,取向应该没被江尧影响吧?”
“也不知道。”
“什?”李韵抬高音量。
“那天……展馆那天,有人看到你抱着个人从后门走出去。”
傅临洲眉梢微挑,视线倏然定格。
“好像是个男孩子。”
李韵很是不解:“你要是有心上人,妈妈是非常开心,可为什、为什是男孩?是他们看错吧,还是说,你被江尧影响?”
傅临洲陡然意识到个问题。
苏宥提到吃,就变得像个小孩子,酒窝隐现。
他胆子怎这小?
傅临洲走过去,打开阳台门。
苏宥手上举着只苹果,拘谨地问:“傅总,削个苹果,您吃吗?”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呆,别人助理都是端咖啡,就他削苹果,还是整个苹果,应该切开摆盘,问完之后他自己先尴尬地笑笑,正准备收回手,傅临洲就接过去。
“谢谢。”
“您正好提醒,可能要思考下这个问题,”傅临洲顿顿,还是安慰母亲:“妈,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小孩,您应该很清楚,不是冲动行事性格,也不会率性而为,只做该做事,但是如果件事已经想好,那您是改变不什。”
“临洲!你别吓!你真要像江尧那样,和他父母闹翻天吗?”
“不会和您闹,认为没什闹必要,您当年离婚分居,也没有征求过意见,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罢。”
李韵刚要说话,傅临洲就打断她,“妈,您想说什知道,但其实也没有想好,所以这个话题就先暂且不提吧,您注意身体,好好休养,年后带您去看专家。”
傅临洲少年老成,又早早创办安腾,他决定向来是不容置喙,即使是李韵,也下意识噤声,没再多说。
他在和苏宥关系里,想过自己原因,想过事业需求,想过父亲带来阴影,但他好像从来没想过个更重要也更明显问题——苏宥是男生。
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江尧为什笑着说,他们殊途同归。
他是喜欢上同性吗?
“临洲,你在听说话吗?”
傅临洲把手插进西裤口袋,“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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