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傅临洲走过来,坐在床边,用手背探探苏宥额头温度。
“感冒还没好吗?”
苏宥看着他,莫名心沉,默不作声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傅临洲愣愣,然后俯身抱住他。
“宝宝,怎?”
经过斑马线时候,苏宥乖乖站在路边,面前驶过辆货车,他心里沉沉。
父母就是在高速上被辆大货车追尾发生车祸。
刚刚有瞬间,他甚至想走上前。
但他没有。
妈妈在生命最后关头,整个人在车里被压得几乎变形,还强撑着最后口气,留条短信给苏宥。
他拿起围巾系在脖子上,然后说:“好啦,没什事,回家。”
“苏宥?”徐初言脸担心。
“真没事,自愈能力很强,你们放心吧。”
离开前他又看看徐初言和程烈,说:“真很谢谢你们,很少有人这关心,你们真好。”
他个人走出酒吧,留徐初言和程烈两个面面相觑。
己没有爱好。”
“他真没有。”
“想应该代替不那个人,”程烈无奈地笑笑,想抽烟又忍住,手指捏着烟盒转圈,“原本觉得就是个失恋小孩,但现在来看,除非他老板喜欢上他,否则他很难出得来。”
“怎可能啊?且不说身世家境,就说性取向,这也没可能啊。”
“那就只能寄希望于时间。”
苏宥呢喃道:“从香港回来之后,就直很累。”
“为什?”
“每天都像坐过山车,有件开心事,就会有几件不开心事接踵而至,真好累,甚至梦不到你。”
“什事情让你不开心?”
苏宥把梦境当成心理诊疗室,倾吐空
【小宥,好好活着。】
苏宥向来很听妈妈话。
绿灯亮,苏宥往前走,独自经过大街小巷,然后回家。
*
今晚梦境依然在傅临洲卧室。
苏宥准备走回家。
不能再动不动打车,他身上现在零零散散加起来只剩万不到,这还是他大学时候打工攒。他实习期刚过,也才开始拿正式工资,平日里除去生活花销和房租,剩下还要给小姨和小姨夫买东西。
如果没买那条领带,他还不至于如此拮据,但他也没有太后悔。
他也懒得坐地铁,每次独自顺着人流涌进涌出时,他都觉得自己很孤独。常常会有类似耳鸣感觉,好像周围嘈杂声都成背景音,整个世界就剩他个人。
那种感觉太糟糕。
徐初言叹口气,回到座位上,搂住苏宥肩膀晃晃,“又醉?”
苏宥转过头,眨不眨地盯着徐初言,徐初言被他盯得发麻,“怎?”
苏宥突然扑上去抱住他。
徐初言吓跳,刚准备伸手搂住他,苏宥已经松开,他口喝完剩下酒,咧开嘴,笑着说:“这次酒度数比上次还低,肯定不会醉,谢谢初言。”
“也谢谢你,程哥。”他对程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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