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没有办法对他情绪感同身受,他微微后仰,然后轻轻推开林知绎。
林知绎绝望地闭上眼睛。
原来不是他找回周淮生就可以。
现在是十年前,周淮生不爱他,卷卷也不存在,他没有从雁蒙山摔下来,林衍德也没有坐牢,切都是未知数。
他强行把剧情拉回到之前轨道是没有意义,因为切都变,之后风险他无法预测。
周淮生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看看,那人坐在灶台边上,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地面,他背影看起来纤瘦又脆弱,周淮生心口莫名有些闷。
“……明天给您答复,行吗?”
刘婶也不含糊,“行,明天来找你。”
关上门,周淮生回到灶台边,林知绎抬起头,周淮生才看到他满脸眼泪。
周淮生叹口气,拿毛巾来给林知绎擦脸,林知绎默不作声地钻到他怀里,把脸贴在周淮生颈窝处,茫然道:“怎办?阿淮,该怎办?”
何都不相信。
他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膝盖,眼泪像止不住样,他无助地想:“怎办?”
周淮生正在切菜,刀刃撞在案板上,发出熟悉声响。
林知绎忽然想到:或者可以留下来,不能强求周淮生放弃切和去望城,但可以放弃切,留在周淮生身边。
什鼎胜,什权势地位,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他阿淮。
他也不想每次出现,都以打破周淮生平静生活为代价。
林知绎扶着灶台站起来,刚迈出步子,忽然眼前黑,就倏然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周淮生条件反射地抱住他。
再醒来时,林知绎躺在周淮生床上,周淮生送走医生,正准备烧壶热水,林知绎睁开眼,轻轻地喊声“阿淮”。
他已经失去卷卷,即使他和周淮生还能长相厮守,也不能抵消他失去卷卷痛苦。
明明睡觉前他还亲好几下卷卷小脸蛋,小家伙搂着他脖子,跟他讲幼儿园里发生事,讲自己被老师表扬,声音又嗲又软,撒娇卖乖地求林知绎多陪他会儿,林知绎记得卷卷穿着鹅黄色棉质睡衣,抱在怀里比毛绒玩具还要舒服。
林知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他。
可现在该怎办?
他再也见不到卷卷,就算他和周淮生再生个,那也不是卷卷,这比从他身上生生割下块肉还疼,想就要流眼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正要开口,房门被人敲响,“淮生,淮生,你在不在家?”
周淮生连忙摘围裙去开门,“刘婶,您怎来?”
“上回跟你提那门亲事,你考虑得怎样?杨溪村那个男孩,和你样大,也是beta,家里在镇上开饭馆。”
周淮生愣住,讪笑道:“刘婶,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事。”
“怎就不想考虑呢?也不是要你们马上结婚,就是接触接触,也没什坏处啊,你就给个准话,后天正好放假,能不能跟人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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